如何。”
“这话不假。”
左仪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莫说寻常百姓家,就是京城里的贵族们,也没敢说保证祖坟里的棺木能长长久久,总归都是要化为尘土的。
“话是不假,却不难看出,绣娘对她丈夫并无多少感情,当年她肯为人利用嫁祸宫律,一定想着自己可以一石二鸟。”
程宣对于人性从来不抱多大希望,因为在京城里看过太多拜高踩低、笑里藏刀,也见过太多尔虞我诈。
如绣娘这般,实在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段,不过是有人在背后帮忙掩盖罢了。
“可惜那些人手段太过低劣,否则哪有我们今日的进展。”
左仪顺着程宣的话往下聊,反正大半夜在这荒郊野地,也没别的事可做。
程宣似乎猜透了左仪的意图,抬眼看了看四周,确实穷极无聊,勉强跟左仪扯会儿吧。
“除了绣娘和尸骨,你那儿还有什么线索?”
左仪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想着晚些再说。”
“我们既然上了一条船,藏着掖着不大好吧。”
闻人清将手中的尸骨给清理干净,耳边听着两人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吵。
可似乎二人说的也是正事,便强忍着做自己的事。
这具白骨起初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但仔细一瞧,便发觉上头有不少断裂的地方,细小的很,若是闻人清稍微大意些,这些细缝便会被忽略。
她查了一遍,这些细缝几乎遍布四肢,却不是完全骨折那种裂缝,倒像是被人弄的惊了,只浅浅一条痕迹。
左仪正瞅着怎么跟程宣解释那晚的事,就听见闻人清问了句绣娘丈夫的生平。
“我知道我知道。”他干脆先撇开程宣不管,说起关于绣娘丈夫的事情。
绣娘丈夫早年曾是码头混日子的人,时常遇到旁的地痞过来生事,于是便有码头的老大带着他们过去帮忙。
而他就是其中一个,不过仗着一把子力气,每次都能打的其余人满地找牙,码头那老大就越发倚重他。
但是后来又一次对决中出了人命案,那老大给流放了,其余人等多少都被抓紧去关了些年,绣娘丈夫也就慢慢不在码头上混,而是另找了生计。
再后来便娶了城外一户人家的闺女,年后两人有了一个孩子,可惜没能保住。
听说在孩子死的那一年里,绣娘的父母也相继离世。
左仪打听这些的时候有街坊告诉他,说外间都传绣娘丈夫是命硬,早年混码头上的基本都横死了,就他一个好好。
还说绣娘的孩子和她父母都被她丈夫给克死的。
左仪说到这里,啧啧两声,“我觉得这人后来被他媳妇这么嫌弃,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些。”
程宣蹙眉,“我和你听到的不大一样。”
闻人清和左仪齐齐扭头看他,想知道他所说的不大一样,究竟有多不一样。
然而当两人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在程宣背后不远处有点点灯火跳动,似乎有人正朝他们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