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人清从坟堆后头站了起来,身边的程宣跟着一道起身,两人站在一处,竟然莫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尽管这是在乱葬岗。
女人没料到挖坟的人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站出来,当即就一脸愤怒的冲着闻人清吼道:“这都什么世道,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家大半夜跟男人私会到了乱葬岗里,还兴趣别致的挖坟,你家中就是这么教你的?”
她话音才落下,左仪和程宣同时看到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女人脸侧飞了过去,顿时一道细长的血痕便出现在了女人脸上。
随后闻人清冰冷的声音响起,“要是觉得舌头多余,我不介意帮你割了它。”
似乎真是被吓到了,那女人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良久才颤颤巍巍的开口,“你们想干什么,当年的事我一个字都没说出去,我方才不过是发发牢骚。”
闻人清冷哼一声,看了眼还蹲在坟堆后的左仪,不耐烦的说道:“左大人是打算睡在这里吗?”
左仪干笑一声,缓缓起身走了出来,“我不适合睡这里,我想着程公子在,应当用不上我来审。”
“大人真是高看我,我那点本事,实在不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程宣一点不领情,干脆别过脸摆明了此事他不管。
倒不是他不在意,只是他很清楚,此事关系到宫文柏,以左仪与宫文柏的交情,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左仪长出一口气,脸上挂着笑,冲地上的女人说道:“当年的事我们多少知道点,你说不说倒是不要紧,但今晚你在这里出现,且跟我们待了这许久,要是消息传出去,你觉得那些人会如何?”
女人方才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些人并非她所想的那些,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只是尚能圆谎。
她本打算打个哈哈搪塞过去便了,哪料到左仪没有问,反而直接说了这些话,倒是让她心里咯噔一声。
“大人什么意思,小妇人不太懂...”
“你可以不懂,不过待来日他们找上门,希望你也可以如此搪塞过去。”
审案确实不是他的强项,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审问的窍门。
当年他曾跟着他爹去过军营,巧遇到一个细作混了进去,有幸见识了军中审问细作的过程,那绝对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噩梦。
也亏的那些细作不怕死,愣是熬到了第二轮,还被他爹夸过一句不错,因为从来没人能熬过第一轮。
左仪没学到那些酷烈的手法,但问话的技巧多少还记得一点。
女人没有答话,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仪朝闻人清和程宣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三人便走到一处。
“你慢慢想,至于你丈夫的尸骨本官要带回县衙。”左仪说着便作势要走,不管绣娘如何选择,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左右不亏。
“等等。”
绣娘从瘫坐变成了跪着,她微微仰头看着左仪,发觉这位大人竟然出奇的俊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