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绰,又与各大商铺有贸易来往,以为遇上了贵人,便在家中设宴款待。
他入门赴宴时正巧遇到我在后花园与侍女赏花,便借机上前搭讪,也怪我当时年幼无知,不知他心术不正,竟鬼迷了心窍,对他生出几分情意来。
后来他便常常到家中探访,起初他确实是谦谦君子,与我下棋饮茶,谈诗论画,我便倾心于他,常与他书信来往,而他每次来看我也会带许多新鲜的小玩意儿来,府中老小人人有份。
家父对他甚是满意,便有意将我许配给他。
我已到了待嫁的年纪,又与他两情相悦,便欣然应允。可谁知大婚之日,他醉了酒,与我洞房之后现出了原形,竟是一只鱼尾人身的妖怪!”
“哼,不过是你见识浅罢了,冯夷乃是上河的河神,哪里是什么妖怪!”三公主不愧是东海龙王的掌上明珠,话语间盛气凌人。
宓妃望了望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叹口气道:
“新婚之夜,我一夜未眠,此前与他两情相悦之种种,历历在目,刻骨铭心,我既然已经以身相许,又同他成了亲,有了夫妻之实,又何必在意他是人是妖是神是魔?于是便将此事瞒了下来,但万万没想到,他婚后竟变了个人!
不到半月功夫,府中未婚娶的侍婢皆被他染指,成了侍妾。
他要的,不过是一夜风流。
我暗自伤神了些时日,觉得这样下去委实不妥,便与他理论,告诉他我已经知晓他不是凡人,本想以此劝他收敛些,莫再四处拈花惹草。
不料他竟破罐子破摔,说我区区一介凡夫俗子,能嫁给上河的河神乃是三生有幸,让我不要真的以为自己爬上枝头就成了凤凰,我是没有半分资格管束他的。
事已至此,我便死了心,写了休书交与他,他却说自古只有男子休妻,断没有反过来的道理。”
宓妃说着已经泪如雨下。
“他奶奶的,好一个风流成性的河伯,今日我便为民除害!”重黎听了气愤填膺,当下便要入水宫除了河伯。
姒熙仙君拦住他道:“重黎,莫冲动!且听宓妃说完。”
宓妃擦了擦泪,继续说:“大约半年前,家中父母趁他外出时,将我藏在醉仙楼后的一处别院里,我独自一人隐姓埋名,苟且偷生,过了半年安生日子。
前几日他带商队回京,见我不在家中,便大张旗鼓在城中四处搜寻,他是河神,自然神通广大,昨日寻到了我二话不说便将我掳去水宫。
后面的事,诸位便知晓了,今日多谢诸位出手相救,宓妃感激不尽!”
说着便跪了下去。
羿公子赶紧扶起宓妃,道:“姑娘不必介怀!”
姒熙仙君略有所思,以前只知道冯夷手段毒辣,竟不知他如此心术不正行为不端,欠下了这许多风流债。方才瑶姬仙子被打晕,在水宫里……不会真被那厮占了便宜吧?
想到这里心口又是一阵窒息感,比方才救起瑶姬仙子时的感觉还甚,心道,今日是怎么了?心绪如此波动,竟是这几万年来从未有过的怪事。
“姑娘可否将水下之事告知一二?”瑶姬仙子晕过去之后便对水底的事情一无所知,此时自然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