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鲤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背后空荡荡的,手摸一圈找了个空。平日即使睡着也将她抱着的,手甚至还会探入她寝衣里。
这会人不见了?
一骨碌惊坐起来,顾不上扯到身下的异样。
绕过内室的屏风,就瞧见窗前站着一抹人影。
背影略显沉闷孤寂!
李鲤自身后环住他,问:“怎么不睡?”
庄砚低头,看环在腰上的素手,缓缓道:“我在想我努力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参加明年的乡试。”
顿了顿,又道:“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见他了?”
李鲤绕到身前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瞎说什么?”
“我是个生意人,没有道理看着钱不赚。不过你放心,日后和他之间的生意我让杨家兄弟出面。”他们两兄弟经过这段时间也成长了许多。
庄砚将头埋在她颈间,有脾气的咬了一口,“我不喜欢他们。”
吃痛的推开他:“庄小砚,你是狗吗?”
庄砚不动,埋头在自己咬红的地方轻轻蹭,毛茸茸的脑袋真的像只小狗。
李鲤的心软了,甚至可耻的连腿都软了,娇声道:“你别乱吃醋。”
别的事情李鲤都会答应,她受到的教育背景不同,一直给自己定位事业女性,在这方面她真的不会妥协。
“我会注意和外男保持距离,好吗?”温声哄道。
庄砚沉默……
见状,李鲤也沉默起来,并在心里骂了句小古板。
静谧的夜里,两人无声的僵持。
四目相对看到她眼里的坚持,很快庄砚就妥协了。
在她面前,他的一切都可以打破。
将人拢在怀里,叹息道:“出门要带着云深……”
“好!”李鲤靠在他胸前微微勾唇,答应得干脆。
“要不再请两个护院?”他试探着问。
比起吃醋,那日徐瑢的事情更让庄砚后怕。虽说是误会,可万一真有那种情况她身边没人保护可怎么办?
她一女子,出门在外太危险了。
如今家里靠着村里的绣房就已经不缺吃穿用度,实在不行他身子已经大好抄书赚银钱总比让她处于危险强。
“不用,”李鲤仰头看着他,认真保证道:“我会护着自己,虽然喜欢银子但和安全比起来我知道轻重,你放心吧!”
女人说得无比认真,赚钱也要有命花呀,她肯定会很小心保护自己的。
瞧着女子那花瓣似的红唇,煞有介事的表情庄砚忽略心底冒出的想法,撇开脸道:“你最好是!”
似乎一下说开了,暧昧的氛围在滋生,李鲤仰起头在他莹润如玉的脖颈上亲了一下,如愿看到某人转过脸眸子渐深。
贴在那暧昧的小声道:“脚凉,你抱着我!”
哪敢不从!
冷白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进来。男人小心的抱着怀里的女子,偶尔低头小声说着什么,一向厚脸皮的女人难得道了句:“还难受!”
声音少了白日的清冷多了些温软的撒娇,让抱着她的男人身体一僵……
见此李鲤有些犹豫,也不是故意不满足他。可是之前病病殃殃的人,一旦好起来就很想在某些方面卖力,用以展示自己的实力及能力。
在这事上她可不委屈自己。
庄砚抱着人放在床上,做势要看,“是不是红了?”
李鲤抓住那只爪子,红着脸骂道:“庄小砚,你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