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最好还是别说,你不怕我爸爬起来找你,我还怕他托梦给我说他不能安息呢。”
让她喊一个破坏他们家家庭的男小三喊爸爸,她九泉之下的亲生父亲那不得死不瞑目吗?
“宋栩。”
女人尖锐的声音刺破楼道,沈弋也听见了,声音很熟悉。
只是他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又让他撞见了,而且跟上次一样,也没有关门。
他无意窥探宋栩的家事,但命运很不凑巧。
宋栩放下手机扔到茶几上,起身与朱明洁对峙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用这么隔应我吧?”
看着女人那闪烁的眼神,宋栩怒极哂笑:“怎么?心虚了?”
“我以前不明白,你当初明明可以一个人独善其身,跟你那所谓的‘真爱’远走高飞,为什么还要带上我这么个拖油瓶?”
“可我现在想明白了。”
传入门外的沈弋耳朵里,她的嗓音轻薄无情,却带着伤感悲凉。
“你不过是为了让你的良心好受一点,所以你费尽心机从我爸手里争我的抚养权,美其名曰借口你是一个母亲,可你转手把我丢给了外婆,自己却与男人恩爱。”
她也不想歇斯底里的像个泼妇一样,但她这些年都快被人逼疯了:“你扪心自问,你这些年管过我吗?你承担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吗?”
说到心酸处时,宋栩几度更咽,眼尾染了红,晶莹剔透的眼泪汇在眼眶之内,像是清贵的白色珠砖。
“这些年,你不仅让我没有感受过一丝母爱,还剥夺了我享受父爱的权利,你这样的人,有资格做母亲吗?”
“所以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
“如果是一个母亲,我想你不配。”
女人面色冰冷,似乎对宋栩的话不为所动,眼中毫无爱意,只有无尽的怨恨。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让你跟你那个短命的爹一起滚。”
一个母亲的话有多恶毒,宋栩是见识过的:“那我还会谢谢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爱恨交织,把自己都快逼成一个神经病了。
“我会把我的户口迁出去的。”
“我不允许——”
宋栩走到过道,做出请客的姿态:“你允不允许不重要,因为你管不了我。”
浑浊的双眼像是毒蛇一样粘在宋栩脸上:“宋栩,你还真是恶毒。”
“随你怎么说,反正……”宋栩无意抬眼往门外一看,正好与倚靠在门口的沈弋视线撞在一起。
沈弋没想躲藏,踩着步子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朱明洁是怕沈弋的,沈弋虽然说长得并非是凶神恶煞,体格虽然不是那种过分锻炼的粗壮肌肉,但也看得出是个练家子,加上那冷飕飕的眼神,看得人头皮发麻。
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趁早撤诉,要不然我还会来找你的。”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追债的,而不像是一个母亲该对女儿说的。
宋栩身体僵硬,站在那儿举步维艰,也不敢去看沈弋。
路摊就跟有人物识别的能力一样,又立刻围到了沈弋身边。
“来拿衣服?我去拿出来。”
说是拿衣服,但这也都是沈弋的借口而已。
女人穿着家居服,头发也有些燥,清瘦的小脸有些不自然的白,像一朵白兰花,纯洁又娇弱。
“你都听见了?”
沈弋接过宋栩递过来的外套,随意的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俯身下腰去撸路摊的狗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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