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见她缓缓走上前拉住了戴琳的手。原来,她见戴琳不仅生得美貌,身手亦是了得,她从小没有兄弟姐妹,不由得对她很是仰慕,瞬间便生出了亲近之情。戴琳本对张笑川没有好感,心想不知他又从哪儿诱骗来了这么美的一位小姑娘。他对张笑川有十二分的敌意,但是对方刚出手相救江白和自己,又见李雪瑶生得粉雕玉琢、超凡脱俗,话更是说得婉转动听,对自己又分外亲近,便也不忍拂她好意,微笑说道,“妹妹过奖了,你可会武功?”“我多想,象姐姐一样,身怀绝技,除暴安良,行侠江湖,可惜小妹不会半点武功。”戴琳听了意犹不信,但是看她神情却是天真无邪,想起方才她确是躲在舱中,这才信了。“不会武功也有它的好处,省得经常打打杀杀!”戴琳觉得她甚是可爱,不由得拿话安慰她。“姐姐说得是,不知姐姐从何时开始学艺,一定也受了不少苦吧?”戴琳经她一问,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隐姓埋名的生活,顿时生出一股凄楚之意,进而也生出一种恨意,不过这表情,一闪而逝。见李雪瑶还等着自己回答,便幽幽地说道,“我从四五岁便开始上山学艺了。”李雪瑶自幼乖巧懂事,见戴琳脸上阴晴不定,便连忙换了个话题,“姐姐,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为何与你们为难?”
张笑川听她问到了这个问题,也忍不住向江白问道,“是啊,江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要与你们为难?”“他们是长江帮混江龙的手下,受了别人的雇佣,来取在下的人头。”“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与丐帮作对?”“唉”,江白叹了口气,一脸凄然之色说道,“一言难尽啊!”一旁的戴琳看在眼里,透着不忍,带着关切。她拉着李雪瑶的手走过来说道,“江白是受了小人的陷害。”停顿了一下,她又向江白说道,“江兄不必忧虑,此事一定会真相大白。”张笑川见戴琳对江白关怀之意甚浓,听她这样一说,猜想江白定是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便不再多问。看了看日将近中午,便向江白说道,“今日我与江兄故人重逢,实在可喜可贺,咱们便在这江上痛饮一番如何?”江白闻言爽快答道,“愿与张兄一醉!”张笑川闻言也豪情顿生,“好!我们一醉方休!船家,准备酒菜。”
不一会儿,酒菜齐备,张笑川让船家把酒菜送到了船头甲板上,二人便席地而坐。他们二人暂时忘却了烦恼,开怀畅饮起来,戴琳和李雪瑶望着二人,脸上笑意盈盈,充满温情。
“丐帮作为天下第一大帮,素来行侠仗义,国有危难,更是肩负使命,义不容辞,来,江兄,我敬你一杯!”江白想起这些年丐帮的义举,想起自己也做了许多大事,心里振奋,一口把酒喝干。张笑川也跟着把酒喝完,接着说道,“丐帮的龙帮主更是威名远播,义薄云天,可惜缘悭一面,无缘拜会。”江白想起龙帮主威风凛凛的模样,豪侠仗义的风范,心中自豪,又想起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心里愤闷,一口把酒喝干说道,“可惜龙帮主受了在下的连累!”脸上带着愤怒与自责。“怎么?听江兄之言,莫不是丐帮发生了大事?”张笑川向来敬重仰慕龙帮主,忍不住问道。
“唉!”江白长叹了一口气,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他又喝干了一碗酒说道,“实不相瞒,江白无父无母,自幼师从少林,授业恩师被人所杀,江白不能为师报仇,反被诬弑师之罪,现在不被见容于少林。”江白两眼红红,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张笑川给他斟满了酒,他都一一干了。他背过身去,擦了一下眼睛,接着说道,“契丹狗贼,犯我大宋,小弟不才,前线助阵杀敌,不想频频走露消息,坏我帮中大事,反长了契丹狗贼的威风,我又被丐帮中人疑忌。”江白悲愤难抑,眼中如欲喷出火来。“最可恨的是净衣派二位长老,以此为题,挑战龙帮主权威。唉,都怪我不小心,着了小人的道,给龙帮主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江湖中,人心险恶,江兄所受不白之冤,小弟感同身受,相信不久,江兄即可洗刷冤屈。”“唉,谈何容易!”一声长叹,多少无奈,江风阵阵,吹不走丝丝愁绪,白浪涛涛,卷不掉爱恨情仇。
“江兄,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只求无愧于心,何须如此愁苦,来来来,你我痛饮三百杯,与尔同销万古之愁。”江白本也是英雄人物,只是近来变故颇多,今日与张笑川一吐胸怀,又喝了许多酒,听张笑川说完,豪气顿生。“张兄所言甚是!”二人都豪情勃发,连干三碗。想起丐帮弟兄的猜疑,少林众僧的追讨,张笑川的不见弃,江白大声吟道,“平生知己最难得,奈何常作酒中仙。能与张兄相识,真是人生快事!”张笑川被他的情绪感染,想起朝堂中明争暗斗、争权夺利诸事,也狂兴大发,即兴吟道,“满座知己有几人?天子呼来不下船。”两人吟完,哈哈大笑,船人诸人听了却不由得暗暗咋舌,有的人怕惹事端,赶紧避了开去,二人直喝的醉意醺醺方才作罢。
一连几日,二人沐江风,观惊涛,赏美景,品烈酒,抛下江湖愁怨,舍去万千烦恼,好不惬意。其间,不知经历了多少险滩,刺激、过瘾又不免担心,好在有惊无险。到了三湘之地,江面瞬间开阔,不似先前那般湍急、凶险,船上诸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坐船不疾不徐向前而行,船上众人都站在甲板上,边看江景,边聊天。这一段江面,江上往来的船只愈多,突然,有两艘船,一左一右夹着他们的坐船行了一段距离,然后又落在了后边,不远不近地跟着。船上人也是一色的黑衣,身穿水靠,显然是长江帮的人。
船上众人都看出了他们不怀好意,船老板久走江湖,行船为生,更是看得明白,他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甚是焦急。他走到张笑川等人跟前,行了一礼,哭丧着脸说道,“二位客官,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人是冲你们而来,他们是招惹不得的,你们还是下船躲躲吧!”船家又是提醒又是求恳。“一些乌合之众,又有何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会儿,我给你打发了就是了。”张笑川不以为然的说道。“哎哟我的爷,你们拍拍屁股一走了事,我可是要在这长江面上混的。再说了,长江帮人多势众,有的是手段,小的求您了,求您高抬贵手,不要让小的为难,好不好?”张笑川和江白也知道船家的难处,他们互望了一眼,江白向张笑川说道,“长江帮人多势大,这水面之上原本是他们的天下,此事皆因在下而起,以策万全,还请张兄屈步下船,改走陆路吧!”张笑川见江白这样说,抬头看向李雪瑶,她点了点头。张笑川转头向船家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那船家闻言,喜笑颜开,“谢谢二位大爷、二位姑奶奶!”说完转身去了。李雪瑶和戴琳却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
船在码头靠了岸,张笑川等人舍舟登陆,见他们下船上岸,船老板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上得岸来,正不知作何区处,听得有人说道,黄鹤楼离此不远,景色甚美。黄鹤楼早负盛名,张笑川与江白自也耳闻,当下一合计,便一同向黄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