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孝看着那演武台上挥汗如雨的少年,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但这只是刹那间的表情,转眼就变成了平日里严肃的模样。
见自己儿子行刀一顿,继而转身离去:“快些,不要让我久等。”
李浔孝离去的步子并不重,但是李自忠却是听了个清楚。
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他挥舞着手中长刀向着前方劈去。这一刀并非寻常,而是夹杂了他前些时日悟得的势。
一时间传出一声爆响,刀上雷光闪过,接着恢复了寻常模样。
他已经想开了:既然是自己的灵根,自己为什么不用呢?
这样跟自己置气太不值得了,还是等到能够将他打败的时候再说其他好了。
想罢他收刀入鞘,向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不用猜,以他的性格肯等会长话短说的。
...
“找我来做什么?”李自忠刚迈入正厅,就见李浔孝负手而立,站在正厅中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两件事。”李浔孝并没有直接回头,而是走上前去在椅子上坐下,一脸平静看着李自忠:“到了今年你以十五,到了束发的年纪。
你也知道,本家本是贫苦人,到了我这一辈甚至连祖宗牌位都没了,祭祀的也是当年的苦难人。
所以这次祭祖你你便不用在南汤呆着了,今晚上你跟你秦伯还有沫沫都做传送阵法去你外公那里。”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满是平静的李自忠,将一枚储物戒掷出,飘到了他的身前:“这是我与你娘给你准备的束发礼,收好了。”
很少听到对方口中出现的字眼被提及,李自忠心神一颤,赶忙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真的?”李自忠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生怕对方实在骗他:到现在了,他还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自然是真的。”李浔孝面对对方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声音颇为沉稳:“自然是真的,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骗过我?”李自忠笑了笑,眼中多多少少有些仇视。
自己这位父亲的话语话完完全全的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他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直接大吼了出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大哥被妖兽袭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当初我娘亲离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
...
李浔孝听了之后久久无言,只是在哪里一直盯着他。
到了最后,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能。”
就在李自忠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秦伯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他向着李浔孝点了点头,而后将李沫沫放下,轻咳了了一声。
李沫沫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眼高高坐在上面的那人,忍不住向秦伯身后缩了缩。
“忘了吗?”秦伯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低声开口:“难道沫沫要玩赖?”
才没有...
她心中大喊一声,又看了看秦伯,在后者的点头下,她一溜小跑到了李浔孝身前,闭上眼睛轻轻抱了一下,而后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后退几步。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慢吞吞的跪了下去,咚的磕了一个头:真疼,还有两个怎么办。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已经到了秦伯身前。
就见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随手向着李沫沫额头点了一下:太实诚了...
后者晃了晃脑袋,见秦伯微微张口,猛然想到了什么。
“还请父亲大人保重身体。”
而李自忠听到这话后双眼中出现了意思光亮,他用神识将那枚戒指戴在手上,独臂撑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李自忠拜别...父亲!”
秦伯见此朝着李浔孝示意了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卷起两人从正厅离去。
...
待此地沉寂许久之后,李浔孝回过神来,自嘲一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