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炼石象珠
文公用眼尾余光瞥了一下,登时来了精神,连啃了一半的jī翅都舍得放下,随意往衣服上揩了揩油滋滋的指头,迫不及待地从林墨手中夺过那张七品符宝重力锁。
“啧啧,这张符纸倒是有点门道,让我仔细研究研究。”他一边说一边闭上眼睛,右手开始在符纸表面缓缓抚摸着,就好像是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一般。
渐渐的,文公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半晌,他睁开眼,眼中射出缅怀神色,沉声道:“这张符纸,你怎么来的?”
林墨老实答道:“三年前在东林城的一家店里得来。怎么了,师傅?”
文公长长吁出一口气,以似笑非笑的口ěn道:“这可是我们大熙朝御符院大名鼎鼎的高级画符师年晓的作品啊。”
林墨一怔,作为一个画符师,年晓的名号他当然听说过。
文公见林墨一脸疑惑的望着他,遂解释道:“年晓,人称符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钻研高阶符纸。自进入御符院后,他的符纸就没有流向市面,都是供给皇家使用的,能落到你的手里也算有缘。”
林墨心中了然,文公以这种熟稔的口气提起年晓,两人之间定是有些关系。
文公喟然长叹一声,唏嘘不已:“往事不堪回啊。”
林墨见文公忽然由一个贪吃好玩的顽童变回深沉长者,一时有些不习惯,倒不知该如何开口。
然料下一刻,文公又恢复本xìng,抓起未吃完的半只jī翅,边啃边笑起来:“要破解这种符纸有何难,难道你以前跟着我都白魂啦,这都炕出来?”
林墨蹙眉道:“要看出这符纸的结构纹理倒是不难,但是我想要的不是看出它的结构而是改变它。它的启动度太慢,对我而言不实用。”
自古模仿容易,创新难。想要改变一张符纸旧有的结构谈何容易。毕竟每一张符纸在它被设计出来的时候,就都经过了精心推敲思考,每一笔都有意义,岂是想改就能改的。除非画符功底非常深厚,一般的画符师是做不到的。
这几年,林墨又不是一门心思只顾研究符纸的人,当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文公不以为然道:“不就改动几处结构吗?娃儿你出去三年,难道连这一点长进都没有嘛?那我岂不是白白教你了,忒也笨矣。”
林墨想起制作了很久才成功的空间跳,默然无语。
在画符鬼才文公面前,他还能说什么呢?
文公啃完jī翅,把骨头随意往窗外一抛,大叫道:“算啦算啦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我只好手把手再教你一遍啦。听好,这种结构的符纸要这么分析……”
林墨赶紧把头凑上前,仔细瞧着文公沾了菜汁的手指在桌上画出的符纸纹路。
虽然文公口中骂着林墨愚钝,但其实心里然是这么想的。林墨真要愚钝,他也不可能收他为徒了。
当下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说了开来。
林墨在画空间跳时可是领悟了不少东西,一直苦于没人探讨,今次一股脑儿把心中所疑都提了出来,各种歪思各种奇想,弄到后来,竟把文公都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中间,林墨又取出那支“行云”符笔送给文公。
林墨是金、水双属性的灵根,“流水”符笔比较适合他。而文公只不过是单修灵力的画符师,对于五行属性基本没有要求,自然不介意“行云”是什么属性。
拿到“行云”后,文公果然大喜,立刻jī动地从地上跳到桌上,又从桌上跳到地上,沾了符墨一口气连画了四五张符纸后,心情才平复下来。
随后两人从重力锁衍生开无数问题,竟一直从中午聊到下午,又从下午聊到深夜,一直到第一声jī鸣响起,文公才注意到自己早已咕噜噜作响的肚皮。
众人早就睡下,因见到两人关门探讨得兴起,都没有来打扰。
外面桌上的菜肴也早已撤下换成了精美糕点。文公一把抓过几个塞进嘴里,咕哝着道:“娃儿总算还有点长进,嗯嗯,不说了不说了,我肚子里的墨水都快被你吸光啦,现在滚回自己的房去,明日再来。”
林墨从文公房中退出来时,心里jī动地差点要高歌一曲。
“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大概就是指的这种情况。
近三年苦思不得的东西,忽地豁然开朗,仿佛被人拨开了挡在眼前的那一片叶子,见到了神萦梦绕的巍峨泰山。
进屋之后,他一刻不愿耽搁,马上进入蟠龙欲的药园,挑选被蟠龙欲孕育成千年灵药的符墨原料,着手开始制作符墨。
以他现在的神识强度,再加上“流水”符笔,即便灵力略有不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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