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在想,你身上的疯狂和求死的意愿,到底是属于之前身为丽诺尔的我,还是现在作为丽诺尔的你的意志,”飘散着燃烧的玫瑰花瓣的绯红色虚影,迈着调皮的步伐在丽诺尔的面前走着,“结果我发现我错了,我们两个都一样疯狂,但是这是好事,这些压抑在骨子里的疯狂,都会让你陷入绝望之中。”
丽诺尔的身体靠在雕像的底座上,只有低垂的眼睛在跟着绯红虚影的行动而移动,她的舌头已经被自己咬断,说不出话来,四肢也已经完全麻痹。娅瑟和阿雪在她的两侧休息着,但是也同样像两座冰雕,无法动弹。
绯红虚影走到娅瑟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伸出一根手指,锋利的指甲轻抚着娅瑟的脸颊,又移向了她暗淡的金色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丽诺尔说:
“如果我现在把这只小龙杀了,你会绝望吗?”
“咕……呜……”
“或者是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女人?”虚影又走到阿雪身边,用锋利的指尖刮擦着她的脖颈,“不过我想不会,她和你还没有很深的羁绊,不像这只小龙,啧。”
“你……滚出……”
“该滚出去的是你吧!”虚影瞬移到丽诺尔面前,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拽了起来,虽然周围的时间都凝固了,但是头皮被拉扯的疼痛还是清晰的传递到丽诺尔身上,“你这偷走我名字的东西,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呜……”
“开个玩笑而已,我不需要杀死她们,”混杂着鲜血的气息和玫瑰花香味的,没有面孔的脸贴紧了丽诺尔的脸颊轻蔑地笑着,“怎么了?没有舌头,说不出话来了……啧,你看看你把我的身体弄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如果就算是我在的话,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来。”
绯红虚影猛然贴上了丽诺尔的脸,撬开了她的牙齿,甜腻的血腥味涌入,丽诺尔张大着双眼,瞳孔缩到极小,那股和她咬碎舌头时让浑身痉挛的痛觉再度贯穿天灵盖。那股猩红色的能量化作针与线,缝合着她嘴里的伤口,片刻之后,那虚影松开了抓住丽诺尔长发的手,手上还残留着几根断裂的发丝。
“感谢你的献身,让我已经可以出现在你的面前……不要担心,你每次死掉,我都会把你再次缝起来,不管你怎么厌恶我,我都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而等你承受不住以活着为名的痛苦,陷入彻底的绝望的时候,我便会将你彻底撕碎,夺回属于我的躯壳和名字。”
“我很期待这一天,贝雅特丽齐。”
绯红虚影化作一簇玫瑰花瓣随风飘散,丽诺尔【凝霜踏雪】的蚀刻上渗出了一缕一缕的鲜血。
“小丽?小丽?”
“呃……?”
阿雪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动着,见到丽诺尔眨了一下眼睛,她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你已经这样睁着眼睛保持着这个姿势发呆快三个小时了,眼睛不干吗?”阿雪打了个哈欠道。
丽诺尔看了看周围,满身脏污的自己身上披着一条毯子,阿雪身上也同样,正坐在她旁边捧着一个杯子喝热水,面前燃着一团营火,上面挂着薄铁皮做的咖啡壶正在咕噜咕噜的烧着开水。娅瑟拿着小布袋,又往火堆里撒了一把黄色粉末,想了想又觉得太少,索性一股脑把整个袋子丢入了火堆。
“那个很贵的!”丽诺尔下意识喊了出来。
“你的舌头好了?”
“我的,舌头?”丽诺尔张开嘴伸出了舌头,又不敢置信的抬起手来用两根指头捏了一下,“不痛了……”
不只是如此,丽诺尔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抓痕,刮伤已经全部愈合,只是皮肤和肌肉还是像果冻一样软绵绵的,表皮上看不到一点疤痕和受过伤的痕迹。
“就这么一点了,用掉就用掉,要不是这东西,我和唐雪现在依然是半瘫痪的状态,你的腿呢?”娅瑟从咖啡壶里倒了一杯热水,走过来放到了丽诺尔身边。
丽诺尔试着挪了挪自己的腿,然后摇起了自己的头:
“还是动不了。”
“这下可有些麻烦了,不过我们距离王庭就几步的距离,唐雪你能带着她走吗?”
“没问题。”阿雪干脆利落的说。
“你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吗,你之前倒下去的时候浑身都在抖,”丽诺尔颤颤巍巍的喝了一口热水道,“这也太难喝了,你哪里接的水。”
“雕像下面的喷泉里,唐雪要直接喝,让我拉住了。”娅瑟偷瞄了一眼阿雪道。
“只是脱力而已,不过那道寸破确实是我修行到此为止,用出来的最强的力量,连我都控制不好,造成了些内伤,那黄色的粉挺好用的,只是吃了一点我就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嘿嘿。”
“吃……吃?”
“嗯……我也跟她说过了这东西不能吃,是放在营火里的,她不听,抓起来吃了两把,还好没出什么事。”娅瑟无语的摸了摸额头。
“那一拳你看到了吗?我好像是把那具铠甲轰散了!”
“看到了,”丽诺尔轻笑着说,伸手摸了摸阿雪的头,“你可是打败了我们斯托利亚凛冬狼卫大骑士的起源,那可是狼剑术的缔造者,法明戴尔的骑士长。”
“耶!”阿雪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昂着头享受着喜悦的快感。
“不过看起来你的身体并不是被药粉修复的,丽诺尔,”娅瑟挪到丽诺尔身边,抓起了她的手,揉搓着已经几乎透明的皮肤道,“是那种力量吗,那种带着戾气的血红色力量又一次救了你,缝合了你的伤口。”
“我没法控制它……只是我每次濒死的时候,它就会出现把我硬生生的拉起来,不管我受了多么重的伤,她都会救我,但是……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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