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意志,姑且就叫赫克托吧,他的目标从来就是把赫卡忒的赫卡忒的灵魂和肉体一起带入王庭之后的环雾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赫卡忒可是身为弥蒂尔的信使,如果他真的要解除环雾湖的封印的话,我想赫卡忒带着灵魂的肉身便是那个钥匙,”娅瑟重新披上了外套,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想要救唐雪的话只有这一个办法,我们需要赫卡忒来使用许珀利翁之心。”
“嗯,赫卡忒和神官卡加洛斯都说过,环雾湖的封印绝对不能被打开,放出来的泪之瘟疫会淹没山谷之外的世界,我们得去阻止赫克托。”丽诺尔重新戴上了半指手套,拿起妲珂莉来稍微挥动了一下,这把大剑好像变得轻了一些。
“你们……认真的?去环雾湖?”看着正在整理行装的两个人,阿雪撩了撩头发。
“是为了救你啦。”丽诺尔背着大剑走上前来,心痛的摸了摸阿雪的脸。
“可是那可是环雾湖,就连法明戴尔的本地人都讳莫若深的死地!我们都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敌人又是什么样子,我们就这么直接去?小丽你都已经拿到你需要的神迹了,就此离开不好吗,让你们斯托利亚的大骑士来处理这里的事情,毁灭法明戴尔的元凶,怎么想都不是我们能匹敌的……不要管我了,就此离开就好了。”
“别犯傻了,”娅瑟斜着眼睛撇了一下阿雪,虽然她的身高和阿雪相比简直是迷你,但是一直以来,环绕在娅瑟身上的气质是龙特有的冰冷和威严,“这不只是为了你,法明戴尔周围全部都是无人的山地,就算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凛冬学院,也需要一周的时间,眼下只有我们能够阻止赫克托。”
“阿雪,听着,”丽诺尔踮着脚捧着阿雪的脸,“如果你觉得有些不舒服,或者不愿意去的话,你在这里等我们就好,我绝对不会看着你就这么死去的,绝对,我倒要看看那个环雾湖里究竟是什么,或许杀死那个瘟疫的意志,法明戴尔和你身上的泪之瘟疫也会消失,而赫卡忒也会获得她的自由。”
“烦死了,又想丢下我,”阿雪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在得知你身上的诅咒之前我肯定要粘着你,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不管那个赫卡忒帮不帮我治病,反正在这呆着也是个死,不如和你们一起去看看,我也想看看那湖里有什么,才让死人头和那个什么神官这么害怕。”
“嗯,虽然我也预感到那里面的东西我们处理不了,不过好消息是至少我们可以死在一起。”
“娅瑟!”
“小龙!”
“你们人类不是很喜欢开玩笑的吗?”
娅瑟撇了一下嘴说,随后丽诺尔向她吐了一下舌头,步入了法明戴尔的王庭。
“你这小龙,确实需要学习一下幽默感。”阿雪揉了一下娅瑟乱蓬蓬的头发,紧跟着丽诺尔走上了台阶,娅瑟轻笑了一下,望着丽诺尔的血液染红的睡莲池好像思考了些什么,随后也跟着进入了王庭。
法明戴尔的王庭之中比外面要冷的多,就连空气好像都不再运动了,黑暗的看不见五指,就只有靠近前厅的部分,借助着厅内苟延残喘的蓝水晶灯获得了一些少许的光亮,越往内就越深邃,地面上布着一层厚厚的霜雪,丽诺尔和娅瑟再次被迫拿出了辉石灯在前面探路。
“这也太大了……”
丽诺尔将灯光投到王庭两侧,十几根几人合围粗的光滑石柱将拱顶撑起,石柱之下是雕像,按照铠甲和武器的形制来看,左侧高举着枪戟的是拓宽疆土的征战骑士,右侧行持剑礼的则是保卫王庭和教堂的肃正骑士,每个骑士的脚底延伸出一个凹槽,在王庭的地面上刻出了复杂的纹路。
曾经作为赫卡忒陵寝的巨型冰棺被锁链拉扯着,半悬空的吊在王庭中央,而地面上的纹路便延伸至此,冰棺和棺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形状怪异的文字。丽诺尔拿着辉石灯靠近,摸了一下冰棺,那上面依然保持着透骨的凉意,整座王庭的温度便是因为它而几乎冻结。
“弥蒂尔的祷文,还有赫卡忒记录法明戴尔一些历史的长诗诗句。”娅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丽诺尔的身边,看着上面的文字说。
“吓我一跳,你能看得懂吗?”
“看不懂所有的,但是既然法明戴尔的口语也用的是斯托利亚语,那么文字表述的逻辑意思应该差不多,比如这个符号代指的应该就是‘冬天’。”
“唔……”丽诺尔把头伸入了冰棺,在棺壁上是已经被冻住的黑色的血液和指甲刻出来的抓痕,丝丝缕缕的满壁都是,“如果我在赫卡忒的立场上,我不会有那个勇气为了自己的故乡,在她被整个法明戴尔的瘟疫之力侵蚀的那段日子,就连思考的能力都被剥夺了,在作为自己坟墓的冰棺里孤独的品尝着疯狂,但是又无法死去……她如果不愿再度封印泪之瘟疫,我真的很理解。”
“就像莱汀姐姐,她也同是信使,每个信使好像都有着自己的责任,但是等待他们的结局就是无穷的折磨,就连安眠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娅瑟一边读着上面的文字一边说,“法明戴尔的民众们并不是全部对赫卡忒的行为抱有感恩,有一些人认为,她便是泪之瘟疫的代言人,但是更多的人把她作为救世主,赫克托那时不在法明戴尔,王位缺失,于是在人们的呼声之下,她便被推上了法明戴尔的王位,人们期盼着她痊愈之后能够领导法明戴尔,不过这些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信息了。”
“还说你读不懂。”
“我在找一些关于环雾湖的信息,这具冰棺是在第二次泪之瘟疫爆发,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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