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惦,笑着走了。
申娘拿起乌金马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凡习武之人,看见好的兵器都会不由自主的喜爱。申娘不象恒娘是她的贴身侍卫,只是当时的一个佐将。十年前被派出另执行任务,才免了牺牲。是以她不太清楚齐夕与太子的爱情情仇。
燕晨对齐子浩很有些无语。当初在齐家,齐夕与他情投意和,齐子浩一副非她不爱的深情,也随时送她一些礼物。可后来,齐夕才“死”一年就娶了李煦,今天又对燕晨殷勤备至,虽然燕晨与齐夕是一个人,可齐子浩不知,是将燕晨当成另一名女子来看待的。
而齐子睿这多年,竟一个女子也不近,只为一个“死去”这么多年的自已。比之齐子睿的深情,燕晨实在为当时自己选择齐子浩而羞愧。
如此一想,看那马鞭更不顺眼。她笑道:“既喜欢,就送给你。”
申娘忙放下马鞭,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太子殿下赏的,我怎么能要?”
燕晨道:“我用不着,你留下吧!”
申娘看看马鞭,实在喜爱,便扭捏着收了。
幸儿将其他的首饰布匹收了,暗暗高兴了,晨娘总算有了些拿得出手的首饰。又招呼福儿商量着要为晨娘做几套衣裙。
陈恒等照例出去打探消息,熟悉西京。这是燕晨让他们做的,务必将西京大街小巷摸得透透的。
燕晨将娘子军的据点仔细的看了几遍。
除了医馆,还有书店、饭馆、茶楼等,都是易于打探消息的场所。
看完这些,燕晨开始为太后配药茶,还顺手配了驱蚊的香丸。想想明天的宫宴,再配了几粒解毒丸。
近酉时,睿王居然又来了,跟着他的齐正天手里还提了包袱。
睿王有些局促地让齐正天放下包袱,使个眼色,齐正天出屋去了。
燕晨挑眉,看看脸色微红的睿王。
睿王用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几声,才打开包袱。
原来是几套衣裙。
他迟疑着说:“明儿宫宴,我拖三弟给你买了几套衣物,也不知合不合身。”
燕晨哭笑不得,想着这么个从不与女子来往的铁血王爷去成衣店购女子衣裙的情形,忍不住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一看睿王更是手足无措,又忍住笑意,心中暖流涌上。比起十多岁就会送礼物讨她欢心的齐子浩,齐子睿真实可靠得太多。
燕晨让福儿进来,去里间帮她换上。
再出来时,睿王眼睛一亮。
三弟真是高手。
这套衣裙并不张扬,湖水蓝的高儒裙,腰间是水纹腰带。与其说衣裙衬得燕晨高挑艳美,还不如说一套普通的衣裙也被燕晨穿出贵气磊落。
睿王欣赏了一下,拍额说:“腰上的配饰少了。我该买的。”
福儿忙转身拿出几个她赶制的香囊出来,放上燕晨配的解毒丸和香丸,给燕晨带在腰上。
燕晨满意地夸了福儿几句,小丫头小脸红红的。
燕晨不在意,安慰睿王:“我最不喜什么玉啊珠啊什么的,带在身上叮叮当当甚不方便。况明日我是以医女身份去的,只要穿得不失礼,越低调越好。”
不引人注目,才方便观察别人。
又拿过一个香囊,放了几颗解毒丸进去,亲手挂在睿王腰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宫不清静,你也小心些。这些解毒丸虽不能解百毒,但可缓解毒性。”
睿王低头看她给自已挂香囊,青丝分开,露出后颈上一段雪白的皮肤,睿王的气息乱了乱,忙找话掩饰:“晨儿,你什么时候亲手做一个给我?”
燕晨失笑:“哎哟,那你可等不了。我这手是拿刀拿剑的,绣花针对我,可是太艰难。”
她挂好退后两步,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为绣一张锦帕,手都戳烂了,从此看见绣花针就害怕。”说完,才想起有些不妥。
当年那张绣花帕是在齐子浩要去做质子时,想绣给他的。为此,子睿还笑了她几天,又找了好多泡手的药给她。
睿王见燕晨有些不自在,心里却有些暖暖的。燕晨是怕伤了他!
睿王岂是如此小鸡肚肠之人。
往事不可追,齐夕爱的是齐子浩,然今天的燕晨,是他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