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幽幽地说:“夕儿已逝,天下再难出第二个女将军。依哀家看来,倒不若将如今的娘子军散了吧!”
太祖不得不开口劝道:“平夕公主天上有知,怕不忍娘子军消泯于世。还是交予太子,重新整肃,令天下人也记住娘子军这个名吧。”
睿王不再言语,只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原王忽道:“二哥休要看不上女子。三弟的师傅晨娘子不比男儿差。今天还赢了二哥呢!”
太祖太后皇后都不知此事,听言大吃一惊。
赢了齐子睿?
三人忙将齐子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他不现愧色,反而脸色放霁。
三人又孤疑地将视线转向燕晨。太祖问:“真有此事?”
燕晨只得转到太祖面前,躬身答道:“燕晨小胜而已。睿王殿下多年来镇守边关,威名远播,为大夏边境祷铜墙铁壁,民女怎敢与睿王相比?”
太祖还未说话,只听广场下一女子大声说道:“就是,睿王殿下英勇神武,岂是你这民女能比的?殿下怕是不屑与你较技罢了。”
太子妃一听声音,头痛欲裂。
大家定睛一看,见李芸站起身来,李大夫人神色惶急,正在拉她,欲将她按下。
李老夫人颤颤巍巍带李家人出列跪下道:“皇上恕罪,臣妇孙女言行无状,臣妇这就将孙女押回,自会重重责罚。”
太祖眯着双眼盯着李老夫人,半响无语。
李老夫人伏身在地,额头冷汗涔涔,也不敢抬手擦一下。
忽的,太祖竟笑出了声。
“李明德这个老匹夫甚是无趣,动辄就搬出圣人言顶撞于朕。没想到府上还有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小娘子。难得难得。”
场上一时呵呵声四起。
李老夫人心里一松,老头子还真是料事如神。
笑了几声,太祖又道:“责罚不必了。你且带人坐下,好生吃喝。”
李老夫人这才带李家人起身。
李芸得意地昂首坐了。
太祖兴致勃勃地问:“燕姑娘不仅医术高超,仅还有惊人功夫。难怪朕的乔儿要拜你为师。不知今日睿儿何技败给你?”
原王抢着答:“飞刀。”
遂连比带划说了一通,眉飞色舞,一派有荣与焉的模样。
睿王竟还在一旁补充了几句。
完了,原王还说:“太子哥哥的望月弓都当作彩头给了晨娘子,不过晨娘子送给二哥了。”
燕晨无奈抚额。
太祖听罢,眸子中精光一闪,目光扫过太子与睿王。随即爽朗笑道:“既然太子添了彩头,朕也凑个趣。”转头对身旁的太监道:“去,将前儿工部作匠坊呈上的一套飞刀拿来,赏给晨娘子罢。”
场下一片羡慕声。
燕晨只得跪谢。
皇后听了燕晨也会使飞刀,脸色有些变了。
叶枫就使得一手好飞刀。
当时他带着她私奔逃亡时,多次使用飞刀。后来躲到乡下,还教过她。
燕晨从一开始见她,皇后就觉得有亲切感和熟悉感。难道是叶枫还有什么亲人不成?
但不管如何,皇后护定这个小娘子了。
见太祖赏了,皇后便笑道:“说起来,乔儿拜了师,本宫还没有跟上礼。就今天吧。”
皇后赏的,是一把弓。虽说沒太子的望月弓好,但胜在精致,更适合女人用。
燕晨领了赏,让人交给幸儿福儿,自己仍站到太后身后。
李芸张着嘴,搞不懂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挑头骂燕晨,现在却变成燕晨得了赏赐。
皇甫乐昭站在令贵妃身边,脸色平静,心里却暗暗心惊。
燕晨不但得太子睿王原子亲睐,连皇上皇后也对她多有赞赏。观她气度,犹如宝剑在匣,含而不露。那里有一丝一毫民间女子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