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宗三年,能学到的剑法中最高的品阶也只不过是黄阶中级,一同入宗的同门早就不屑于这种早已烂熟于心的剑招,甚至更有不少人已经获得了修习玄阶功法的资格,所以他很着急。
入宗时他的天资在不少人之上,入宗后却眼睁睁看着原本比自己差了许多的弟子一个个超越自己,这种苦楚与不甘一直埋藏在他心中。
张知行很迫切想得到一个变强的机会,为此更屈身答应了李维的要求,只为证明自己的能力。
所以,此番出招更加凌厉,一切只为心中愤懑与不甘,一切只为证明自己,就算眼前这人与自己毫无关系,那又怎样?
只要能变强!变强!
赫然一剑,剑气环绕剑身,引得周遭空气震荡,层层激荡,宛若涟漪绽放,沉寂的空气难敛剑之锋芒!
所有目光皆集于一剑之上!
踏步,出剑,剑鸣,周围沉寂,只有剑光一束。
场中众人顿觉窒息,张嘴却无言,心中震撼却找不出多少词汇来形容这一剑!
而此时魏三却是皱了皱眉头,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头而已。
他的脸色瞬息恢复如常,迎着这一剑,蓦然出剑。
魏三脚步轻点地面,桃木剑在手中不停旋转,随着手指转动而动,剑身在空中舞出数道重叠剑影,剑莲由此生出。
一朵剑莲,莲中生莲。
众人只看到魏三手捧着莲花迎向一束剑光,而魏三和张知行只凝神于自己手中的剑。
“嘤!”
又是一声金属长鸣,当剑光接触到桃木剑之时,桃木剑忽然如灵蛇一般缠绕住张知行手中长剑剑身,搭着剑身如游蛇一般缠绕前行,破开寸寸剑芒,在一束剑光中绽放出朵朵剑莲。
“踏雪寻梅。”
当张知行的瞳孔内被朵朵剑莲充斥时,他忽然听到魏三口中轻吐出这四个字。
“呲啦!”一声剑啸,声音如裂帛。
张知行手中长剑长驱直入,长剑划破魏三手臂的粗布,在魏三左侧脸颊处留下一道血痕,再刺破魏三左耳,割下左耳处的一束鬓发。
魏三手中桃木剑只划破张知行右手的青衫,剑尖却点在张知行的喉管正中,在喉结上方留下一点红芒。
鬓发飘落,剑啸声止,两人如同木雕一样在咫尺地方相对而立。
“败了?”李维浑身一个激颤,手指情不自禁地掐进了另一根手指的指缝,鲜血伴随着疼痛感令他顿觉有些脱力。
“胜了?”魏三身后的小贩在忽然的沉默之后,忽然爆发出一阵激动的吼声,这吼声发出来时他们自己也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完全忘记了场上似乎不太适合喧闹,不适合庆贺。
所有人的目光在战斗一开始时就已经完全聚焦在两位少年身上。
“踏雪寻梅?”张知行口中轻吐出四个字,一滴悲愤的眼泪顺着颤抖的嘴唇落在桃木剑上。
“这是张家小姐使出的招数,比你的剑招自然要高明许多,我只赢在剑招上而已。”魏三赫然收剑,跨过呆立的张知行,走向自家后院。
他说的是实话,张家乃是庆丰城的首富,财富倾城,张家小姐精心使出的一剑又怎是寻常剑招可比?
虽然魏三只见过张淑玲出了一次剑招,学到的剑法也有些生涩,但应付黄阶中级的剑招,还是勉强足够。
“我输了。”张知行忽然瘫坐在地上,手中长剑掉落在地,发出声声悲鸣。
魏三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沉声道了声:“是你错了。”
“我错了?”张知行痴痴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剑,实在想不出错在哪里。
魏三依旧背对着张知行,皱了皱眉,左手握紧成拳,将沿着左手流出的鲜血拢入袖中。此时左手已经麻木,刚才那一剑能够成功,他付出的代价也很沉重。
他咬了咬牙,为身后经历一次失败就颓废的青衫少年感到生气,转身冷声道:“我从小与我娘相依为命,七岁时,城中闹饥荒,家中连野菜也吃不上。”
或是因为疼痛,或是感慨,他顿了顿,声音更沉:“那时郊外有一株野李子树,就一棵,树上果子也不多,却有很多孩子争抢,所有争抢果子的孩子中只有我最弱小,最没有力气,但最后那一整株野果树都是我一个人的!我和我娘依靠一树青果躲过了饥荒!”
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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