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拉给坩埚注入一品脱的清水让它熬着,然后开始切水仙根,切成均匀的四分之一英寸长后,平铺在陶瓷小碗里。
接着倒入艾草浸液,刚好没过均匀切段的水仙根。
等因陀拉把缬草根也切好后,坩埚里的水开始冒出蒸汽了,但还没有沸腾。
这个时候就应该加入陶瓷小碗里的水仙根和艾草浸液。
淡蓝的蒸汽逐渐飘了出来,随着因陀拉加入缬草根,药剂渐渐变成了均匀的,茶褐色液体。
因陀拉拿起瞌睡豆,用银短刀切了一下,但是发现只有湿润的切面,远远达不到出汁的状态。
于是她用银短刀的侧面碾压上去,丰沛的透明汁水立刻涌了出来。
因陀拉拿起豆子,把剩余的汁水挤进了沸腾的深紫色坩埚里,里面的药剂立刻变成了淡紫色,也就是书上写的淡雪青色。
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时正走过斯莱特林的桌子,不时点点头或者摇头。
后面的工作就是搅拌了,课本上说应该一直逆时针搅拌,直到药剂变得像水一样清。
但是因陀拉想也不想就否决了这个方法,单向搅拌的话艾草浸液和缬草根的成分不能充分融合,需要适当调整。
逆时针搅拌七圈后再顺时针搅拌一圈,接着不停重复这个步骤应该就没问题了。
判断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因陀拉坩埚里的药剂已经从淡雪青色变成了稀薄的粉色,最后渐渐变成了无色,像水一样清透。
因陀拉立刻停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你……你这么快就做好了!” 赛娜脸颊通红气喘吁吁地惊讶道,她正千方百计地想让她的药剂变成淡雪青色,但是它一点也不肯听话。
因陀拉点点头,“逆时针搅拌七下,然后顺时针一下,不断重复就可以了。”
她说着看了看赛娜的桌面,上面有很多瞌睡豆切片,“你的瞌睡豆汁不够,可能药效会没那么强。要用刀的侧面去压出汁。”
赛娜试了一下,苦着脸问,“我现在加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 因陀拉说着,目光不经意地往右边扫了一眼。
德拉科这时也停止了搅拌。
“好了!时间到——”斯拉格霍恩大声道,“都停止搅拌!”
他开始在桌子之间巡视着,检查每一口坩埚。
斯拉格霍恩第一个就走到了斯莱特林的桌子面前,去看因陀拉的坩埚。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一汪清水, 他难以置信地大步走近, 脸上带着狂喜, 目光在因陀拉和坩埚之间飞快地来回移动。
他凑近闻了闻, 又拿起棍子搅拌了两下。
“优胜者, 当之无愧的优胜者, 非常完美的一份药剂, 不能再好了!”
“难怪邓布利多跟我推荐你!因陀拉!他的眼光总是没错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慈祥和蔼地说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热忱。
因陀拉的嘴角深深的勾起, 眉毛舒展眼神幽深而明亮。
那是一种从容, 倨傲而胜券在握的笑容。
斯拉格霍恩接着走过赛娜的坩埚, 面带微笑的点头, 但那绝对是刚刚发现了宝贝还没消减下去的喜色。
接着斯拉格霍恩看过查克斯的一锅蓝色凝状物, 他认为不会再有像因陀拉那么好的药剂了, 但是, 当他走到德拉科面前的时候, 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忍不住又激动了起来。
又是一份清的像水一样的活地狱汤剂。
“马尔福先生也做出了完美的活地狱汤剂…”
斯拉格霍恩高兴道, 他看了一眼面前仪表非凡的少年, 有些可惜地道 “我和你爷爷交情不错, 可惜他竟然得了龙痘…可惜啊可惜…”
其实他心里是在遗憾马尔福跟食死徒搭上了关系。
这样的学生, 无论多么优秀他也不能要。
斯拉格霍恩摇着头走了, 来到拉文克劳的长桌面前, 挨个看过之后没有发表评论。
“已经够了!能有两个学生做出活地狱汤剂是我执教很多年都难得碰到的事情, 上一次还是…十几年前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着, 走向格兰芬多长桌。
西弗勒斯这家伙的运气可真好, 一下子把两个好苗子都搞到手了。
他看向最后一个哈利的坩埚, 惊讶道 “天呐!又一份完成的活地狱汤剂!哈利!你完全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莉莉当年在魔药课上就是这样心灵手巧!”
斯拉格霍恩洋溢着喜悦的脸上突然愁了愁,咂着嘴觉得有点肉痛。
“现在有三个人都做出了活地狱汤剂,按理说我刚刚说的是要给最出色的那个人一瓶福灵剂,因为实际上我根本没觉得有人能完成……”
“不过,我是信守承诺的人,因陀拉,德拉科还有哈利,你们都能得到一瓶福灵剂!”
斯拉格霍恩教授从那只黑色的小甘锅里装了三小瓶金色液体出来,然后分别递给三人。
因陀拉把福灵剂揣进包里,目光有些怀疑地盯着格兰芬多桌子上的哈利·波特。
他能做出这种高深的魔药?
也许是因陀拉毫不掩饰的目光过于强烈了。
哈利本来就心虚,在因陀拉的目光中更是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他连忙转开了头。
因陀拉狐疑的目光里有对自己和德拉科不是唯一做出药剂的不满,还有一丝对自己水平的怀疑,就是不在意哈利是不是真能自己做出药剂。
她更加觉得是自己水平退步了,或者活地狱汤剂还能采用更加完美的方法。
不然她怎么能跟哈利波特做出同样的东西来?
·
六年级学期的第一天结束时,每个人都得到了大量的家庭作业。
天色渐渐暗下来,礼堂里用餐的学生也三三两两散去。
男生宿舍里,德拉科坐在书桌前,手搭在脖子下面捏着项链坠子摩挲,水润的灰蓝眼睛发呆地看着水晶窗外墨绿色的深暗。
整整一天,他和因陀拉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一起上下课,没有坐在一起吃饭,没有一起写作业,甚至他待会不打算去夜巡。
没有因陀拉,他竟然一天也不能忍受,难以想象之后的时间该怎么挨过去。
他的心好像被挖了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冬天从结冰的黑湖上面刮来的风。
可是就要告诉她真相吗。
德拉科的心仍旧摇摆不定着,脸色发白,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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