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诺撅起嘴唇来轻推了陈昭一下,显然是对他的答案不满,转而又将臻首靠在陈昭肩上,对着杨震道:“喂,大个子!你有什么打算吗?有胆量随我师兄进蛇魔洞探一探吗?”
杨震一惊,凝目望向陈昭说道:“我听说蛇魔洞有八真道、八虚道,走错一道便要万劫不复,若是进的深了,没有能出来的。其中猛兽妖魔更是数不胜数,据说最深处还有上古遗留下来的蛇王,兄弟若是执意要往,大哥愿意相陪。”
陈昭心道:这杨震粗中有细,更兼豪义无双,真是一大臂助。
当下便向杨震行礼道:“兄长侠肝义胆,世所罕见。若要知道蛇魔洞里有没有宝甲,进去能不能出来,便在此人身上了。”
“刘大嘴,我知道你早醒了,速与我起来说个明白。”
陈诺、杨震闻言急往刘大嘴处瞧去,果然见那说书的眼皮底下眼珠乱转,正在装睡呢。
杨震怒从心起,这厮醒来了竟然装睡,当下一把扯起刘大嘴,砂锅大的拳头便要往他脸上招呼。
刘大嘴见再装下去要挨打了,急忙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醒了。睁开眼睛双手伸展悠悠然地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哎呀,这位壮士威风凛凛、正气满面,只是眼中含煞,真气运于拳中,却是为何呀?不知老夫何处得罪了你?还请原谅则个。”
杨震听刘大嘴说他正气满面、威风凛凛,也不好意思揍他了。当下手一松,放下刘大嘴,哪知杨震身长九尺,刘大嘴被他扯在手中,宛若小孩童被一个大人提到半空中去,这手一放刘大嘴便摔了个狗吃屎。
“你这莽汉如此不知礼数,这般粗鲁,老夫便是好欺负的吗?”刘大嘴一再被杨震欺负,动了肝火,吹胡子瞪眼地双手相靠,凝聚法力于掌心,瞬间便形成一个海碗大小的火球,照的古关下恍若白日。
‘嘭’火球正中杨震胸口处,只见杨震铁塔似的身体安之若素,稳如泰山。这小小的火球术竟连他的护身真气都没打破便消失于无形了。
陈昭哭笑不得,陈诺更是笑的连小蛮腰都弯了下去,使劲用双手拍打着地面才舒服点。
杨震一屁股坐到地上,拿眼角余光觑了刘大嘴一眼,无奈地摇了摇了头,似是对他无言了。
陈昭只得起身无奈地向刘大嘴说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刘大嘴见火球术打不倒杨震,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已经准备闭目等着被他一拳撂倒。此时听得陈昭出言询问,认得他是救了自己两次的恩公,感激地说道:“在下刘农,平日在这蛟川镇中说书为生,今日承蒙道尊两次相救,不胜感激!”
“哈哈哈,流脓?天下还有这等名字?笑死洒家也。”杨震在旁边听刘大嘴自称‘流脓’笑得使劲拿拳头往地上擂。
陈诺刚刚回过劲来,此时听了刘大嘴自称‘流脓’更是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莽汉,是辟土植谷之农,神农之农,不是流脓之脓。老夫出身书香门第,祖上也曾世代为官,岂能取流脓之脓为名?无知之徒,朽木不可雕也!”刘大嘴一卷袍袖,愤然说道。
“是,是,是神农的农,不是流脓的脓,哈哈哈。”杨震大笑。
陈昭心中暗笑,却没忘了正事,对刘大嘴说道:“先生勿怪,我这兄长嘴巴虽损,心肠却是极好的。援救先生他也是出力许多,在下有个疑问,还望先生解惑。”
“是否关于蛇魔洞中有无宝甲?太祖宝藏是否存在?”刘大嘴为人虽然有点迂腐,脑筋却是不慢。
说完也不等陈昭回答便自顾自答道:“承蒙小道尊今日两次相救,我便一并告诉你们吧。”
三人听得刘大嘴要说出真相了,便一起围拢过来。
刘大嘴一看周围三人露出求知欲,又恢复了酒馆中说书人模样,左手放于背后,右手轻抚颔下短须缓缓道:“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吧。在下先祖刘迁曾在前朝为太史令,有幸看到太祖留下的笔记,知道这宝甲以及宝藏关系重大,便连夜前往觐见皇帝,但是当时汉军大胜匈奴人,霍去病更是封狼居胥,皇帝也没把宝藏当回事,只叫先祖好好保管便罢。”
“先祖无奈只得将笔记摘抄了一遍,将原件放回。后来匈奴人再度崛起,将汉朝皇室杀了个精光,更兼一把火烧了皇宫,宝藏之事便从此消失了。只有我们刘家将这宝藏的秘密世代相传,但是怕惹祸上身,兼且宝藏之事已经过去四百多年了,谁也不知道真假与否,所以一代传一代谁也没说出来过。”
刘大嘴似乎是想到了先祖曾经的荣光,落寞地叹了口气道:“几位若是当真要去蛇魔谷中一探究竟便跟我来吧,笔记我藏在家中,现在交给你们,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吧。”
陈昭一听竟然还有笔记,不知道笔记中是否藏有地图呢?更觉这一趟救刘大嘴救得值了,当下几人便跟着刘大嘴而去。
只留下那千年古关,一如既往地默默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