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银色胄甲中,那一抹粉红尤为显眼。
身着粉衣的女子坐在马上头低垂,身子摇摇欲坠,章无烟就是以这样的出场方式亮相于千军万马中。霎时“丁玲哐啷”各式兵器掉落一地,使军营里的最高统帅者眉头深锁的同时,也成功让那个浑然不觉的女子猝然惊醒。
章无烟抬头只见到一个黑面神般的男人站在眼前,不仅脸黑,眼睛也黑。
“你是何人?擅闯军营你可知罪?”甄牧远目露寒光。
“我是章无烟。”
“粉头?”他瞥了两眼她的装束,问道。
“不不不,是良家妇女。”
“老大老大……”
“将军。”
“是,将军!我们进去再说吧?”王梁终于良心发现,一脸讨好地提议。
甄牧远看看周围,训练场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骚乱。一眼望去,上千士兵虽然列队整齐地犹如星子布罗,但一个个的眼睛却像几千瓦的探照灯盯着前方唯一一个衣衫不整,锁骨□□,几乎可以称得上伤风败俗的女人。甄牧远把眼光收回,定在这个乱了一锅粥还装无知装懵懂的老鼠身上。
“副将继续操练,我们走。”甄牧远威风凛凛地领头走进军帐。
一进营帐画风立马变了。
“你说这都是你这个月带回来的第几个女人了?立即把她送回去!”甄牧远无奈扶额。
“老大,你咋的能这样儿呢?你知不知道外边儿都说你是断袖?昨儿个我逛丽春楼,不少嫖客搁那儿瞎比比,说你不爱女人爱男人,整的我差点提起酒壶扇他俩耳光!”王梁激动起来,一口溜溜的东北口音直往外冒。糟糕,好像说漏嘴了,他赶紧闭嘴。
“丽春楼?酒壶?”危险的低沉嗓音。
“没有没有,老大你听错了!”掩耳盗铃的王梁。
“我没听错!”
“你听错了!”
“没有!”
“有!”
“不赏你军棍,既往不咎。”
“老大你真英明,其实,你没听错。”王梁笑嘻嘻恭维。
“你说我都既往不咎多少次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甄牧远坐下翘起二郎腿,轻轻叹了口气。
王梁嘀咕:“那老大你也得让我省点心啊,你看看,以往你拒绝了多少女人?”他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上回我给你找个良家妇女,你说太一般,至少要和你娘一样美一样有才,你说你娘是什么模样?当年的全离安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再上回,是个大家闺秀,你说眉毛不符合你的审美,不就是长得扭了点曲了点太像毛毛虫了点嘛!上上回,一个多好的小家碧玉,你说人家胸器太大,没有安全感,听说人家后来回到家气得连饭都没吃,说要减胸……”
王梁一一举例,最后大着胆子说出众多老百姓的心声,“你说你也大龄二十三了,你还挑什么?”
“所以别再这样了,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女人!”
一旁的章无烟随手拿了块布遮脸努力减小存在感,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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