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怕是想说,你是我见过泡茶手法最糙的人吧?”君辞打趣道。
姜梦寒看她谦和有礼,可是声音又疏离冷清,倒是顿时觉得自己先前打量对方失了礼数。
“君公子莫要见怪。”拱手作礼。
“姜公子多礼了,倘是第一次见,我倒是更觉姜公子像个学儒。”
倒是他多心了,莞尔一笑,“姜某感谢君兄之前替小弟找出真凶,也替姜某证明清白。”
“我比你小,叫名字便好。”
这话一说,倒是拉近了距离,“哈哈,既如此那就君贤弟吧。”
“说来那日我来平阳乡试,夜里歇在官道上,正巧瞧见姜兄策马的英姿。”英眉紧锁,面色发白。
“原来,还有这么一遭?”又喝了口茶,未想倒是如此有缘。
“要是真是家财之争,大可不必如此面容。”
“倒是直接,你离去之后,我倒是想了许多,一味隐忍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你就把姜老爷子富养起来?”君辞抬眼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贤弟如何······”
“猜的。”
“好吧,贤弟当真是颗七窍玲珑心。”
“我也不卖关子了,听说那织云坊有你的手笔?倒是把我的那锦绣坊给比下去了。”姜梦寒对上她视线,带着试探。
“要是姜兄看上,倒可一谈。”
“你误会了,只是想着要是以后贤弟有什么好的门道,可寻了我一试。”他可不是要什么空壳子,经验告诉他这君辞对赚钱有一套法门。
她的织云坊倒是个与众不同的,店里会放一些木头人摆着姿势,给它们穿上衣服展示。伙计们也穿着衣服在店里走动招揽生意,衣服还分期上新且数量固定,下架后即使再有钱也不卖。平阳城里体面的小姐公子们都是抢着提前预定,将这当成一种攀比乐趣,生怕晚了被人鄙视了去。这织云坊的衣服还有特殊标记,盗用便是不把张知府放在眼里,谁敢吃官司?
“倒是真有个事。”君辞抬手让山雪也坐下来,不然老被盯着看,她可是喜欢男人!
“哦?请说。”
“我想把织云坊开到上京,整个祁国。”
姜梦寒从她眼里看到理应如此的味道,“哈哈,贤弟好志气。”
“姜兄有钱,我有。”她用手指了一下脑袋,“我胃不好,一个人吃怕消化不好。”
山雪斜眼,君辞才不怕被撑死,她这是要空手套白狼,说到底公子是借着人家资源人脉罢了。
她倒是坦诚爽利,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身心愉悦。
“此间你我先相互磨合,过些时候互相满意再合作不迟。”
这是不信任他?他倒是第一次这样被人考量的。
“就依着贤弟。”
“这是山雪,以后便是她带我出面。”
“山雪有礼了。”
“山雪姑娘多指教。”姜梦寒还以为这山雪是君辞喜欢的人,眼下倒是看山雪多出了不同的亲近。
君辞目光流转,这两人,一个故作矜持,一个笑容不减。
花开了,有瓜要长,等摘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