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冬天的时候,外面下雪了,我们体育课,出去打雪仗,我远离“世俗喧嚣”,找了一个小角落蹲下揉雪球,揉的特别圆,为此我还挺开心的。
然后一只脚进入了我的视线,仰头就是他,他问:“干嘛呢?”
“揉...”
他看了一眼,就立刻把我雪球拿起,扔在我身后一个男生的脸上,真准,呵呵呵...
我只觉得要气炸了,我不管找到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他都会窜过来。
最后一次,我护着手里的雪球,手缩到袖子里拿着雪球往座椅那边走,他又跑过来,我直接把雪球扔在地上,瞪着他。
他一句话没说,就跑走了。
快下课了,我才发现全班除了我以外,每个女生都“惨”极了,她们领子里都进了雪,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参与这场乱战。
我看见他搬了好大一块雪过来,直接呼在我们班一个漂亮女孩的脸上,我跟她关系还挺好的,我赶紧过去给她把雪挑出来,她尖叫了好一会。
他又揉了个雪球,追着男生的时候,男生往体育老师身后一躲,他的雪球就直接打在体育老师的小腿上,他两只手捂着嘴,连连后退。
好可爱哈哈。
课间开始流行一种玩法,冰锥,捡回来,塞在领口里,绝对够课间追闹几圈的。
当然,还是没有人在我这里捣乱,我时常怀疑自己是个小透明,没有什么朋友,但也庆幸避开了不少“灾难”,那个跟我关系很好的漂亮女孩,总是班里同学的第一个整蛊对象。
我还要照顾一下成绩不太好的同学,就不跟他们闹了哈。
就在我给一个高个男生讲题的时候,后颈传来冰凉的触感,我小跳了一下,没有尖叫,果然又是他。
从办公楼回到教学楼的路上,我掰了个小冰茬子,握在手里去找他,他少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我用手点了下他露出的后颈。
他惊起,“谁他......”他回头看是我,笑得傻傻的,带着阳光的香气。
有点后悔,我手里的冰碴都化了,还是没扔到他领口里。
五六年级的时候,大家长大了些,这帮男孩子越来越有颜色,特别是他,他坏得很,还总对我动手动脚的,下课从我身边走过,胳膊就搂上我的肩,我把他手扔下去,他继续。
很烦的,那时候我以为我很讨厌他的。
实验课,是唯一有可能同桌的课程,还没有安排座位,就陆续进去,随随便便坐了,大多数人都进去了,我才进去,他脚放在身边的圆凳上,不让别人坐,见我进来,立刻嬉皮笑脸,我就坐上。
首先是火柴,一人点一次,我不敢,我前桌就是跟我关系好的那个女孩,她也不敢。
她同桌是个男生,“有什么不敢的,就这样。”他拿着火柴一划,就点着了,挥挥手灭掉,“你看就行了。”
她还是不敢,他也示范了一下,然后递给我,我说不敢,火柴就又落回了她手里。
有点点后悔,没尝试到玩火的滋味。
后来用上显微镜,我们瞎玩着,他抓了只虫子,把它翻过来放在显微镜下面,让我去看,我摇摇头不敢。
他有些生气,“我不动你,你来看看。”
见他生气,我才过去,从显微镜看到虫子的蠕动,笑了起来。
“是吧,我就说了很好玩的。”
他的声音很近,我感觉得到,他在我身后,一手撑在实验台上,我就像是在他怀里。
我窜回座位,“嗯,挺好玩的,你看吧。”
出了实验室,他的手又搂上来,我一鞠躬,正好让他扑了个空。
毕业啦,毕业照我蹲在前面,总感觉后面哪里不对劲,拿到照片才知道,他站在我身后,在我头上比了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