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死了?他也被怪物袭击了?”
阿尔贝里克丢下手里的信稿,面色凝重。正对着书桌的是他的掌旗官,阿布鲁齐伯爵的次子,骑士多米尼克。
“并不是,他死的相当轰动。先是杀光了自己的仆从和家人,再放火焚烧了房屋,然后抱着儿子的头从屋里冲出来绕着城市大喊大叫,最后发了疯的他一头跳进井水里溺死”
公爵把双手叠在一起,托着额头。
“唉,我所有的运气都离我而去了吗?尽是这些烦心事。贝伦加尔一定很开心吧?又有一个借口可以来质疑我。”
“教会的战斗人员呢?安科纳离罗马可不远,都在选择性无视吗?”
年轻的骑士对教廷的不作为很是不满。
“他们说主要战斗人员都去西班牙了,为了防御新月教的倭马亚家族对北部同宗兄弟的进攻,所以抽不开身。不过谁知道是不是高层被买通了,故意想看着我被推下台。”
法兰克帝国早在最后的皇帝查理三世被其亲戚,克恩滕的阿努尔夫所推翻后,便彻底肢解。意大利国王贝伦加尔一世便是从这场崩溃中获得利益的几位大贵族之一,他非但获得了原法兰克统治下的整个意大利,教皇还为其加冕为皇帝。
但贝伦加尔的统治越来越不得人心,再过个几年,就会自然而然的崩溃。阿尔贝里克便是试图推翻贝伦加尔一世的诸贵族之一,由于手中握有安科纳和斯波莱托两个边区的军权,对他的威胁也是最大的。
因此他特地派来了他的儿子,而且还和部分教会的支持者协力,想要制造事端来剥夺他的领地和军队。阿尔贝里克从未和死徒联手做过什么秘密实验,但他依旧不能接受教会对他的审查和问询。
在他还是个年青人时,曾经和魔术师的群体混迹过一段时间,甚至还偷偷习得过一些魔术。在公爵领地的城堡中,甚至有一个专门存放魔术用具的隔间。
贝伦加尔王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个传闻,如果教会真的强制介入,那他的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就算他真的完全清白,他们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他被抹黑,何况他的确和魔术有联系。
必须抢先抓住死徒才行,让他没有资格来要求对自己进行审查。
“等等?彼得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完全没有,正常的很,据说是突然发疯。”
阿尔贝里克开始疑惑起他的死亡原因了,这个案例完全和之前死徒所袭击的形式完全不符。
“派人去调查,我需要了解彼得最近所有的动向和接近过的人。”
“是”
年轻骑士行礼后便从公爵的书房退下。
阿尔贝里克脱下手套,拉开袖子,露出里面的符文。他轻轻吟唱着咒语,手臂上的魔纹也随之发亮。
“vé(真知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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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行为有什么不满吗?”
“这……是完全没有的事情”
伊萨克正在按照书籍上的步骤调配药水时,莉塔似乎是很不合时宜的插了嘴,不过伊萨克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同时回复她的问题。
“你的语调并不怎么坦率,伊萨克”
“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觉得对他的惩罚似乎是太强烈了一些。”
将磨碎的玛瑙和青金石一起丢进试瓶中后,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
“你需要习惯魔术师这个群体,我们向来都不是会对敌人施加仁慈的角色。那个商人是他三番两次惹恼我,我才给了他合理的反击。而那些心情不好就拿普通人出气的魔术师可不是没有,有的人甚至还沉迷于人体实验。”
她说的话无一不是在解释,像她这种只是自卫反击的魔术师,已经算是非常善良的一类人了。
“这样不会被教会追杀吗?”
“只要不是大规模的杀戮,教会是没有那么容易注意到。现在维京人在北方肆虐,萨拉森海盗纵横地中海,马扎尔人不断袭扰东法兰克和意大利的边疆。到处都有劫掠和厮杀,强盗如蚊蝇般滋生。处处都有死亡,一位魔术师杀死几个人又怎么可能被发现?教会可没有定位我们的方法。”
女魔术师阐述着。
“莉塔。听起来,你似乎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样子?”
“至少是不逊于大部分魔术师了”
“不会吧?你才几岁?”
伊萨克突然想起问女人年龄是一件失礼的事情,在中世纪这种问题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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