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
张敬之看到叶蓁蓁这个样子知她中招已深,顾不上许多,就要上来给她诊脉。是药三分毒,何况这虎狼之药,处理不好的话对身体的伤害也不啻于一般毒药。
叶蓁蓁瞧见张敬之的动作,再联想到自己的情况,脑中最后一丝清明终于让她搞清楚了状况。她狠狠咬住舌尖,强行让自己清醒一点,急声唤张敬之赶紧从窗户出去。
别人又不知道她被下药,孤男寡女在一室怎能都说不过去。叶蓁蓁不知道是谁对他们设的局,敌人肯定还有后招。可若张敬之及时脱困,有再多后招也无伤大雅。
窗户倒是没有被封住,但是张敬之刚走过去,便听见外面隐隐传来声响,似乎有许多人正朝这里走来。
才碰着窗牖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又缩了回来:“怕是来不及了。”
速度倒是快得很。叶蓁蓁心中一急,原本勉强压抑的躁意再也控制不住,眉头紧皱,双眼半阖,几乎要落下泪来,从脸到脖子都透着诱人的玫瑰色。
现在这个节骨眼,就算张敬之医术高超立刻解了她的药,也还是没法和人解释为什么两个人会在这屋里独处。
该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叶蓁蓁突然想起张敬之某次提到的,他师傅在外行医治病时的趣事。
话说有个男子学识不精,家人又逼着他参加科举。临考在即,他不想去,又害怕被家中父母责骂,就求到了医仙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请医仙帮忙。
医仙对着几个穴位就扎,几针下去,那学子回去便狂吐不止。连着发作了三天,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虚得下不了床,更别提参加科举了,家人只得作罢。
叶蓁蓁当时听了还笑,当大夫的,不好好治病,竟想着让人家生病,可谓是不务正业。
叶蓁蓁喝了加了药的酒,又不知吸了多久屋内的香,此时两股药性在她身体里肆虐,几乎裹挟走了她所有的意识。
深衣不知何时已经滑落一半,露出内里的粉色肚兜。叶蓁蓁浑身难受,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忍不住扑到张敬之怀里。滚烫的脸贴在他胸前沁凉的官服纹绣上,一边手拽着他的衣袖,另一边手却不由自主地往上攀去。
游蛇般的手乍碰到一抹清凉,仿佛干旱土地久逢甘霖,叶蓁蓁舒服地喟叹一声,叹息在尾调上又歪出了九曲十八弯。
她又羞又臊,眼睛紧紧闭起,舌尖已经被她咬破多处,口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拽着衣袖的手用力到发白,仿佛是在狠狠拽住自己最后一点理智,咬牙艰难开口:“小张太医,你师父那个催吐针,你可曾习得?”
可不可以现在,立刻,马上,让她呕吐,吐得越惨越好!
张敬之感觉怀里裹了个小太阳,感受着覆在他脸上的柔夷,整个人僵直在一旁。
明明已经浇灭了那西域来的催情香,为何却依然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四肢百骸连着五脏六腑仿佛立刻就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