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叶蓁蓁近日身体也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李充媛,哦,现在已经是婕妤了,寿宴那日留下的后遗症,她总感觉头晕气短使不上力,再加上天气也不好,整个十二月每日大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的。
本说让张敬之来瞧瞧,但偏偏十二月一出头太医院那边便传来说小张太医也染病在床,虽说没几日便好得差不多了,但仍是怕将病气过到流仙阁,便换了一名太医来看。
新来的太医畏手畏脚诊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说是余毒淤堵导致,开了副不痛不痒的药喝着。
叶蓁蓁也觉得自己没啥大问题,便也懒得换太医了,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养着。
“还有些烧?”绿衣揣着袖子走进来,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叶蓁蓁正窝在床上看书,冷不丁被她的手一碰,瑟缩了一下:“什么呀,是你刚从外边进来,手冰。”
绿衣闻言又摸了摸自己额头,确认是自己的问题,便也笑了,凑到一边的炭盆前去烘手。
“窗花都贴完了?”
“嗯,差不多都贴上了,还剩了一些不大好的让七喜她们拿去玩了。”绿衣眯着眼环顾了一圈屋子,“这屋内太素了,也得添点喜庆,一会儿让七喜把她上回打的红穗子拿进来挂上。”
“可别折腾了。”叶蓁蓁放下书笑:“她那穗子打得歪歪扭扭的,倒还不如不挂。”
“您在这儿编排我呢!”正巧七喜捧着一长匣子进来,那雕花匣子极大,她得努力抻着脖子,小翼翼地左右看路才不至于磕到屋内家什。
“尚衣局的孔嬷嬷送来的。”七喜把匣子安全放到桌上,舒了口气。
孔嬷嬷正是中秋前过来给叶蓁蓁量过衣的那位女官,上次的软烟罗也是她接下来做的,有了这份香火情,她也愿意巴着流仙阁这边,几次送衣送布都是亲自过来。
“是什么?”绿衣过来帮忙。
“孔嬷嬷说是派给各宫主子的年服。”七喜一边折腾着匣子上的精致小锁,一边回答。
“前几日不是送了件朝服过来了吗?”而且,这么大的匣子?叶蓁蓁闻言也有些好奇,倾了身子探出来看。
年服一般情况下都是送的朝服,大年初一时全体妃子需穿着朝服在皇后的带领下向皇帝行大礼。叶蓁蓁去年未能赶得上,今年尚衣局便早早的把朝服送过来了。
“啊!”匣子打开,叶蓁蓁被七喜和绿衣挡着,看不真切,只听到七喜短促的惊叫。
略略压低的,带着某种感叹意味的惊叫,像一朵花一样,绽在喉咙口。
“怎么?”叶蓁蓁疑惑。
七喜和绿衣对视了一眼,两人直接捧起匣子过来,匣子微斜,露出里面的流光霞彩。
大红绣金,凤冠霞帔。
从头到脚一整套,整整齐齐地摆在匣子里,将匣子占得满满当当。
难怪要用这么大的匣子。
这是叶蓁蓁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