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她瞧见的,陆闯就喝了很多,加上她没瞧见的,她有点担心再喝下去,今晚这个践行宴得出人命。
乔以笙轻声问郑洋:“不会有事吧?”
郑洋安抚:“没事的,闯子的酒量,我们这群人,谁都摸不着底。从来没见他醉过。只有他把我们喝趴下去的份。”
话虽如此,郑洋还是开口劝了两句,既劝陆闯悠着点,也劝陈老三收着点。
陈老三哪里收得住,闻言搂住陆闯的肩膀,说:“我们闯爷之后出去,喝的那都是地地道道的洋酒,泡的也都是地地道道的洋妞,我们就是要让他记得我们霖舟的酒和霖舟的妞儿都是什么味儿,别国外待得爽了,就忘了哥几个,不回来了。”
其实出国对他们来讲根本不是大事,陈老三他们从小到大也没少出国,只不过一般是出国玩,这两年才开始因为公事出去。
只不过无论出国玩还是办公,时间都不长。
这回陆闯家里的意思,就是短期内不让陆闯回国,陆闯在外面表现好了,他们才会考虑。
用“放逐”这个词形容比较准确,不过陈老三肯定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揭好兄弟的丑,面子得为陆闯撑得足足的,让陆闯风风光光地走。
——陈老三之前说要给陆闯办践行宴的时候,原话就是告诉陆闯,他要“送闯爷风风光光地走”,被在场的老四老五吐口水,说他表述得好像陆闯死了,要给陆闯办葬礼。
陈老三仔细一咂摸也发现不太对劲,跟陆闯说抱歉,然后要纠正。
陆闯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非但没有和他计较,还自己说,他陆闯确实应该走得风风光光。
既然陆闯本人都同意了,都不觉得不吉利,陈老三也就一直沿用这句话了。
陆闯也没反对大家对他灌酒,陆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谁来找他喝酒,他都一口干,别人敬陆闯,陆闯还自己再敬回去。
大家也就灌得愈发起劲了。
好像陆闯要把自己灌死似的。
总之乔以笙很担心莫名其妙摊上事。
中间有一阵,陆闯暂时歇下来,没有喝酒,瘫坐在沙发里,头往后仰着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着眼睛,半晌不动弹。
那个时候乔以笙坐在距离陆闯的位置。本来是她和郑洋一起坐的,郑洋坐得近是为了方便跟陆闯讲话,但郑洋去和其他人社交,暂时离开,于是就剩乔以笙。
乔以笙瞧着陆闯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喝晕过去了。
忽然间陆闯伸手,他也没睁眼,维持原来的位置,就是伸手,像问人拿什么东西。
乔以笙先是想,他能动,说明还没喝死。
紧接着看他的手在半空中不耐烦地抓,乔以笙随手将桌面的一盒纸巾递到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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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闯确实在想,用酒精灌死自己,也是一种死法。
他的脑子里充斥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