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裳和其它几个女子,由那位戴着海棠的嬷嬷引着,绕了几道弯,先来到了魇丘的另一处,嬷嬷唤她们进去,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屋里竟然为她们备下了崭新的衣服,嬷嬷勒令她们换衣,几个罪人,没有反抗的权力,只好听之任之,何况是换新衣,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拒绝的。
衣服穿好之后,这几个人被带着去了一个更大的院子。
此时,月上柳梢,灰暗的流云随着缕缕微风,一阵遮月,一阵散开,青石板的小路上便也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漆黑。
这个院落里的房屋,仅从外观上看,就比刚刚的大殿富丽堂皇很多,澜裳心里泛着嘀咕,疑惑一刻不停地直窜上自己的眉梢,她感觉自己眉心正微微跳动。
“敢问嬷嬷,这里是何处?”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
或许是没有想到戴罪之人竟然还敢问话,那个身形肥硕的嬷嬷,转过头戏谑地瞧了她一眼。
“不要急,进去就知道了。”说着,她走上台阶,轻轻推开了门。
大门洞开之时,屋里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近乎呛鼻,她们几个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口鼻,几个女子愣在门口,背后的嬷嬷们顺势把她们推了进去,又猝不及防地将大门紧紧合上。
澜裳她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屋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盏在边角上幽幽闪动的烛火,一眼望去,宛若鬼火,煞是诡异。
大家不自觉地都靠拢在一起,互相紧紧握着伙伴的手,寂静而又空荡的房间里,唯有几个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格外明显。
突然间,屋里有一团明火在黑暗中幽幽升起。
澜裳紧张地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那团火正渐渐向她们这个方向靠近。
“呦,赵嬷嬷说的礼物就是你们啊?”一个略显轻浮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澜裳和其他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中年男子,此刻他正拿着一盏烛台,盯着她们看,他的样貌倒还不算凶神恶煞,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是无法遮掩地垂涎欲滴。
这时候,屋里的灯光都陆陆续续地被点亮了。
各个侧室中,忽然涌出了十多个体格健壮的男子,他们身上有一种常年习武之人的压迫之气。
“哥哥们,我瞧这些小娘子一个比一个长相精致。”他说着,顺手在站得最近的孟澜裳细腻的脸颊上摸了一把,澜裳下意识的一躲。
“哈哈哈有意思,有脾气的小娘子,大爷最喜欢了。”
他对着身后的这些人说,而他们纷纷笑着附和。
这些人实际上都是梁帝身边培养的暗卫,危难之时会被悄悄调动,太平时便被秘密安置在魇丘,这些人平时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练武,时间长了,难免也有怨言。而把罪臣之女送给他们享用,可谓再合适不过了。
这次被享用的,就真正好是孟澜裳她们五个。
几个男子已经不怀好意地慢慢靠近她们,她们睁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被背后的门挡住,退无可退。
她们尖叫着,怒骂着,然而却又迅速淹没在嘈杂而又粗鄙的男声中。跟让孟澜裳绝望的是,刚刚迎面而来的香气似乎是种致幻的迷药,她感觉自己此时此刻越来越手脚无力……
这个夜晚,孟家的五个女子,包括孟澜裳在内,成为了十几匹野兽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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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闹着让姐姐给自己讲故事,而孟子吟此时心里却在想着很多事情,脑子里乱得厉害,哪有心思讲什么故事。
所幸怜儿忸忸怩怩了一阵子,最终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孟子吟看了她一眼,自己却依旧毫无睡意。
来叶府之前,她曾向叶琛许诺,只待怜儿病愈,她们就立刻离开,如今怜儿显然已经痊愈了,是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了,然而转念一想,孟家破败,她又能带着妹妹去往何处呢?
不能一直赖在救命恩人家里白吃白喝,这不符合自己一以贯之地待人之道,从小到大,除非迫不得已,她很少开口向别人寻求帮助,这一次,已经叨扰多时,她心下已然过意不去了。
越想越没了睡意,她抓过身边的外衣,披在肩上,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这几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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