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的是伤的不轻。”傅景初没有回答叶初这一番话,但却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口,缓缓说着:“好在伤口没有那么严重了,正好你起来,把药喝了。”
又是药……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顿时心里想叫苦,为什么睁开双眼就看见不美好的事情!
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中箭的位置,也知道自己此刻生命受到了威胁,就算再难,她也只能任由傅景初的摆布,乖乖的将一碗汤药喝尽。
傅景初低头认真的为她擦拭了嘴角上的药渣,不知道为何,这一幕撞进了她的眼内,她突然觉得,傅景初好像也没有从前那么令人讨厌了。
甚至……好像还有一丝奇怪的悸动,让她烦躁不安。
而叶初从来是不擅长隐藏自己小情绪,当傅景初看见她挤眉弄眼的样子,便没了耐心,开口道:“怎么,大病一场,反而病出毛病了?”
叶初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心里松了一口气,是他,他还是从前那个令人讨厌的傅景初!
她有时候在想,真的是倒了霉,自己的名字里,竟然还有他的字。
孽缘,这都是孽缘!
“傅大人,那名丫鬟呢?”药喝完后,叶初反而也睡不着,于是将枕头靠在自己的腰部,乘着傅景初还没离开,抓紧时间问着傅景初这些问题。
傅景初显然对叶初这样的举动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他轻轻将汤碗放在桌子上,随后便对着叶初道:“已经让阿泽前去处理了,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也快回来了。”
青楼距离沈府并不算远,以阿泽的脚力,怎么也该是时候了。
而这一切,都恰好被傅景初算了个明白,不过片刻的时候,阿泽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低头对着傅景初说着:“大人,那丫鬟已经被安然无恙的带了回来,属下已经让下人先带她去洗漱整顿一下。”
“嗯,做的很好,你现在进步很大了。”傅景初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后,他轻描淡写的对着叶初说着:“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不要再给本官添麻烦了。”
虽然傅景初这话中并未带责怪的意思,可听到耳朵里,怎么都不好受。
傅景初离开了叶初的房间,阿泽也不敢在这里多留片刻,只能冲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眨了眨双眼,示意让她好生休息。
房间很快安静了下来,叶初这才叹了口气,也许是吃了药开始有些犯困,正当她打算再补一觉的时候,却看见了桌子上的一块儿白色的锦缎。
丝绸锦缎上,镶着一朵莲花,清新脱俗,含苞待放。
美中不足的,这款手帕上已经玷污了一丝褐色的物色,她皱着眉头闻了闻,上面带着檀香和药香的味道,这应当是傅景初的手帕。
回想起傅景初就是用这枚手帕擦拭她的嘴唇,她脸庞瞬间变得红润起来,犹如天上的火烧云一般。
她悄然将这块儿手帕放在了洗手台上,洗干净后便挂在一旁晾干,拖着受伤的胸口,她做完这一切后喘着粗气,安静的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