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都是大人了,还动不动哭鼻子。”佩托笑道。
“你刚才那么凶,而且…你以为她真的爱哭鼻子吗?”思凯将一缕头发挽到耳后。
“我知道,假的。”佩托说道。“她心里清楚知道我一定不会赶走她,所以才在我跟前掉几滴眼泪,我就更不可能赶她走了。”
“不过,她并不是耍小聪明…她心里真的是为自己感到难过的。我们退场的时候,她是最自责的,看都不敢看观众席一眼。”他接着又说。“她只是不想自己离开球队。”
一个会感到自责的人就证明还是有责任感的人,这样的人不会让别人感到讨厌。
“她心里也知道你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思凯对他摇摇头。
“我真的想是我们在庆祝冠军的时候,对她说生日快乐。”佩托揉着自己的手腕。
“连我都忘了,可没想到队长还记得她生日。”思凯幽幽地说道。
“其实…我也忘了。”一直没说话的库奇也跟着说道。
“都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待一会儿。”佩托打了个哈欠。
思凯收起她的医药盒,独自走了出去。
佩托脱掉队服,换上自己的银灰色布斯巴顿旧长袍,他的肩膀好像比刚才在比赛时更痛了。
“哥们,别灰心。我们明年再赢回来。”库奇走上前来安慰他。
“库奇,我们在一起搭档几年了?”佩托突然问。
库奇想都没想回答道:“我从霍格沃兹毕业到现在,九年了。”
九年前他们还是少年,那一年他们拿到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个职业联赛冠军。
四年前他们拿到了第二个冠军,那一年是佩托·德尚戴上队长袖标的第一年。
九年,当初的男孩早已变成了男人。他们身边的队友换了一批又一批,当初的球队也只剩了他们两人。
佩托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这一张是四年前的照片,照片中的圆桌上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上面画着只翱翔的大喜鹊。有人把香槟倒在佩托的头上,思凯想往库奇脸上抹蛋糕,男巫和女巫们一起欢快地跳着舞蹈。最醒目的,当然是那个精致而且漂亮大奖杯。
“谢谢你上周提醒我今天是廷德尔的生日。”佩托收起了照片。“我们一起加油吧。”
库奇微笑着没有说话,走出了更衣室,他发现思凯没有走,她就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他一样。
库奇看见她也不意外,她踱步走在他旁边,一起朝外面走去。
“是你提醒佩托今天是廷德尔的生日。是吧?”她突然开口问。
库奇笑了:“难道你也真的忘了?”
“什么意思?”
“昨天是谁和廷德尔去了伦敦,先是一起吃了好多甜点,然后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不记得米娅·廷德尔有个双胞胎姐妹。”库奇说。
思凯咬着下嘴唇:“对,是我。可是我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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