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可。”

    他如此说并非是让着楚陌，而是……他笃定了楚陌的不会自己来定比试的内容。像他这种生下来就不知道输字怎么写的人，一定会想在对他最不利的情况下得胜，如此才能更彰显本色。

    结果倒也如华风所料，楚陌果然说：“既是爷提出的比试，规矩便由你定，如此才算公平。”

    华风一直以为他不仅预知了结果，也预知了会形成这结果的原因。但……他终究是忘了，那人是楚陌。而楚陌，注定了不是他能看透的人。不过此刻的华风倒是有些沾沾自喜，既然要比试，自然要挑选比试场地。

    大冬天他可不想站在空旷的大街上吹冷风。

    “小红。”他叫道。

    “公子？”

    “这里最高、眼界最开阔、而且前方能容得下数千人的酒楼或者客栈有哪些？”

    “这……”小红想了想，目光有些闪烁，“当属前方的悦宾楼。”

    “好！带路。”

    **

    没有战争，一直和平的国家，平日里最缺的便是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没有话题，只因没有什么爆炸性的事情发生。而此时大楚的王爷将要和华风公子比美一事一经确定，迅速的传遍了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几年后，这场比试的当事人都不在了，人们还念念不忘当时的盛况以及……那个人的风采。

    悦宾楼相必是一年到头也迎不来如此贵客，掌柜得知这场比试将要在他这里举行后，开心的就差跪地给小红磕几个了，总之在华风看来，那掌柜的看向小红的目光中复杂的很。

    悦宾楼二楼早已清理的干干净净，两张檀木椅中间隔着一张精致的方桌，桌上除了暖炉以外，各式各样的糕点水果摆满了每一个角落。华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且毫不吝惜的夸奖：“掌柜的

    有心了。”

    “哪里哪里，华公子客气。”

    是不是有的人天生就带那样一种气势，明明随意一坐懒散非常，却无端就有一种高贵在四周蔓延开来。楚陌一手支着侧脸，一手拿过盘中的葡萄嚼了两口，颇嫌弃的道：“怎会有如此不甜的葡萄。”放弃了吃水果，拿起扇子随意的扇来扇去，“如何比试？还没想好？”

    这个还用想？他华风连脚趾头都不用动就能让他输得一败涂地。不过在比试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别扇了，这是冬天。”

    全天下八成也只有他楚陌一个人傻瓜一样在冰天雪地里面扇扇子，就算是这扇子是他防身的武器，也不必如此招摇吧？

    楚陌目光微凝，视线滑过华风一如平常的脸颊后懒洋洋的道：“爷就喜欢冬天扇扇子，看着帅。”

    “……”华风懒得理他，径自说，“我们要比谁更俊俏，对吧？”

    “对。”

    “人们都喜欢俊俏的人，对吧？”

    “不错。”

    “如果人们喜欢你就一定会听你的号召，按你的命令行事，对吧？”

    “然后呢？”

    华风笑，桃花眼微眯像只狡黠的狐狸：“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这号召力，如何？”

    楚陌没有迅速回答，而是喝了口热茶后淡问道：“赌注呢？”

    赌注？这个华风还没有想过。一开始这场比试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中。不过……若是加上赌注的话，倒是又有趣了许多。

    “赌注……”

    “慢着。”楚陌放下茶杯，似乎是习惯性的摇着扇子，“我提出比试，你确定规则，那么按照这个顺序，赌注……应该由我定才对，不是吗？”

    华风一愣，脑海中一个想法迅速的闪过。难道说……楚陌最开始让着他，并非是眼高于顶笃定自己会赢，而是早已想好了这赌注要由他下不可。

    果然，王爷不是白当的。差点，他就小看他了。

    “怎么，不敢？”

    华风笑，忍不住向楚陌的方向凑过去：“你忘了，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个？”

    楚陌难得的没勾唇角，眼中竟也是一反常态的冰冷：“不是我忘了，是你忘了，华风。”

    华风一愣，耳畔他的声音滑过，比窗外的寒风更凛冽：“我说过，有的人不怕生，不怕死，却偏

    偏怕……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