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也是个神童,自幼博览群书,精通天文、历法、数学。
但现在他眼中的罗哲不一样,能拿出如此做法的人,思维方式就与他人不同,从一开始,罗哲的行为就证明了一切。
“这是罗郎所创?”李淳风还是不敢相信,毕竟罗哲还如年幼。
直视着李淳风的目光,罗哲很严肃的说道:“并不是,只不过所习之法不同罢了。”
李淳风紧紧攥着纸张,对于罗哲的轻描淡写有几分不喜,上前欲要制住罗哲,却发现肩膀上横着一把刀。
李柔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见李淳风神情有异,又靠近罗哲,瞬间拔刀架在李淳风的脖子旁。
毕竟罗哲与道教有些许矛盾,留些心思也是必要的。
“小将军,您也不必如此。”
说着,李淳风一只手捏住刀身,将刀往外移。
“你看罗郎,腰马合一,右手下垂,我可是听过孔府之事,想必罗郎也有自保手段,再言,我也没有加害罗郎之意。”
李柔皱着眉,任由李淳风将刀身移开。
罗哲见此情景,也有些警惕,道:“李仕郎这是何故?”
“罗郎,我看不懂你?”李淳风保持着距离说道。
用手指点了点脑袋,罗哲道:“我即是我,又不是我。”
李淳风皱眉沉思,片刻后道:“人非生而知之,看到小郎,我便更是疑惑,可否告知何人为罗郎之师?”
“圣贤皆为吾师。”罗哲不咸不淡说道。
无奈地摇头,李淳风认为罗哲不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便就此作罢。
少倾,道:“我欲将此法显于他人,不知罗郎可否准许?”
有了罗哲的允许,李淳风就将几张纸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拱手道:“那我便就此离开,几日之后再寻罗郎。”
说完,向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还驻足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罗哲已经转向凝香说话,也不多留,踏出院门而去。
……
让凝香起身,嘴里说着是念在初犯,下不为例。
而对于那女奴的处置权也交给凝香。
这时,李丽质围上前,问道:“你为何要让李淳风当算学先生?算学又有何用,在国子监也算不得大科。”
“因为我缺人,而算学之中,我只认识李仕郎,”罗哲回答李丽质,继续道:“而算学有何用?方才那算题便可说明。”
说着,罗郎让凝香去门口通知罗烈等人不用再跪。
转身就问李丽质道:“公主可会解雉兔同笼之题?”
李丽质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那又如何,自然有人会懂。”
“那公主不懂,又怎知道对错?”
“只要下令,自然会有人去查。”歪着脑袋,李丽质不懂罗哲在想什么。
好像道理是那么个道理,罗哲一时觉得有些多说无益。
“emm,确实是这个理,但我与公主不同,我无可用之人,俗话说坐贾行商,行商一事算学必须过关,而庄中人口、粮食、土地,袭爵后也需要规划,公主出身不凡,自然有人打理。”
罗哲向李丽质解释的时候,李泰在一旁听着。
听着听着,觉得罗哲的话好像有些东西很关键,但自己有抓不住。
于是问道:“哲兄,这人口、粮食、土地和算学有何关联?”
罗哲转身,看着李泰带着亮堂堂的眼睛盯着自己,抿了抿嘴,道:“请问越王,如今京外为何如此多流民?”
“久旱不雨,又逢蝗灾?”李泰试探性回答。
看到罗哲和自己兄长对话,李丽质又切换会倾听模式。
“是极,为了求活,土地颗粒无收,农户不得已离开生活之地,那就好比方才算题,几两口粮能让农户吊命!”
李泰若有所思,罗哲继续道:“就好比袭爵后我有百户封户,为防止此类事,需建粮仓,而一般丁口可有二十亩永业田,那么身为封家,使其灾年无忧需多少粮食以有备无患。”
懵懵懂懂,李泰带着疑惑的神情等待着罗哲继续回答。
“田产几何?税收几何?粮食消耗几何?入仓几何?可撑多久?这便是算学!”罗哲道。
点了点头,李泰方才想到朝中的事,高兴的说道:“这不正是义仓吗?”
“义仓?”罗哲不懂。
“王公已下垦田,亩纳二升;贮之州县,以备凶年。”
李泰想通了,道:“年初便有朝臣建言,置义仓,正和哲兄所言一般。”
罗哲单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点头道:“便是如此,那么有多少人,建多大仓,如何配给,诸如此类,越王可懂?”
微张着嘴巴,李泰点了下头,道:“可是王公并不需此类啊!”
“那城外流民是从何而来?”罗哲摇头问道。
封家,也就是地主,对于封户,也就是农户的剥削是封建社会的必然,就如同罗哲当初所言,自己从权贵那赚钱,而权贵便剥削于封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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