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绝不同意。
“诺——”暗一回道。
“我会易容之术,那又如何?说吧!你不打算说说什么吗?”沈楠熙问。
“天色已晚,汐月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丁某还有事儿,晚些时候再来看望姑娘。”丁青木说,完摇起手中的折扇。
“大当家的请自便。”沈楠熙漫不经心的答道。丁青木离开没一会,就有人送来了晚膳来。
“你们大当家何时回来?”沈楠熙问那来送饭的人。
“不知……”那人畏畏缩缩的回答道,沈楠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于是干脆什么都不问,只是静静的坐着,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次日,沈楠熙在山寨里走动,依旧是那张易了容的脸,寨子里有许多人。要么是猎户,要么是在山下放了罪,跑上来的,而那些妇人大多都是被抢到山上来的,孩子也是和商匪一起生下的,一次沈楠熙听到一群妇人在低语。
“我家宝儿也快满五岁了,这老二也快生了,还想那些干啥呢?”一个中年妇女笑道。
“二嫂嫂,你当真愿意在这土匪窝子里待一辈子啊?”一个妇人低语道。
“是哩!他们这些个人啊,天天弄伤天害理的事儿,那老天爷迟早是要收拾的他们,你弄个为老匪二子好,就应该劝他从良喽!”另一个老妇人说道。
“他大娘你说啥呢!女人嘛,谁护你,谁就是天,谁让你活着,谁就是地。哪管得了别人死活呢!老二他们干啥俺管不着,只要他对俺们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呗!”那个被称为二嫂的妇人说道。
沈楠熙愣了愣,若有所思……
三日后。
苏翟带着暗卫和青木镇的一个官兵攻上了青木寨。兵刃相接,一片激战过后,始终不及苏翟的五个暗卫和带来的士兵,敌人大部分被杀或被捕,丁青木见状飞身回房。
门,被重重地推开,丁青木急忙上前,走到案桌前平静饮茶的女子面前。
“沈楠熙?”丁青木疑惑地唤了一声。
“大当家的,不想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吗?”沈楠熙问。
“丁某有眼不识泰山,让沈将军受苦了。”丁青木皱着眉,盯着眼前那个被易容的普普通通的脸,但那双锐利的眼和她周身的气场却让人不敢直视。
“丁公子,那你那位叔父还真是神通啊!上奉帝都之主,下揽云州之运输,乱争民税,走运军火私盐,还当真是好本事啊。”沈楠熙嘲笑道。
沈楠熙抿了口茶,近来这几天沈楠熙一方面闲逛和绘制此地的地图并用暗哨将消息送出去,另外一方面还收集了不少秘密的信息。
丁青木,云州知州的侄子,这些年丁知州以权谋私,走云私盐军火,发了不少横财,也陪葬了不少无辜性命。而丁青木则是他几只大流中的一个分支,但是丁青木作为他的侄子,深受其中视,因此许多中转事宜也经过他的手,而这些私交的凭据刚好被沈楠熙暗中收集并传给了苏翟,想必现那知州已收到了邢台司的拘捕令了吧。
“事已至此,丁某无话可说,能死在战神手里,丁某死而无憾“丁青木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
“死?呵!本将军的剑从不在战场之外出鞘。”沈楠熙放下茶杯。“后半生,你就在营中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吧。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但是你永远只是兵,不能进升为将。”
“楠熙——”门外传来一声着急的声音,苏翟持着扇,一袭青裳,恍若天人,似乎这混沌红尘的杂事都与他无半点关系。他直接走向沈楠熙,“楠熙,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沈南溪柔着目光将手放到苏迪手伸过来的手中,“让你为我担心了。”
……(持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