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昂首阔步的朝着营帐走去。
英明也被护卫扶起了身,左右保护着朝着营帐走去,身后还跟着刚刚“臣服”的女孩儿。
天色渐晚,武国王宫内外,灯火通明。
武王宴请群臣,犒赏三军。殿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英勇一个人坐在殿外的梧桐树下,安安静静的欣赏着月光。
西庭正忙着呈供菜品,而女孩也在这队列其中,她注视了英勇很久,随后被前面的妈妈揪着耳朵,跟了上去。
英明在殿内四处找不见弟弟,随即便跑到了殿外,看到了梧桐树下的小小身影。
“王弟,王弟!”
英勇被这忽如其来的吵闹,惹了兴趣,转身就移动着小脚步,朝着寝宫走去。
“你不要,我可是扔了啊!”
英勇一回头,就看见了英明手中攥着的横笛。赶紧奔跑了过去。
“年记小小,思绪不少,若不是每次征战带一件乐器回来,怕是你会一直不理你的王兄吧!”
英勇接过横笛,放在嘴边,轻轻的吹起。这轻妙的音律很快就穿过了门庭,飘到了大殿之上。
殿内忽然安静了起来,武王轻轻抿了抿长须,笑眼猩猩的摆手示意一旁的宫女。
“速去查探,这笛声为何人所奏啊!”
“启禀王上,无需查探!”堂下奏答之人,正是当初英明的少师:仲雍。
“哦?”武王放下了酒杯。“难道爱卿不看便知?”
“回王上。这笛声整个宫廷之上无一人可奏,这技艺亦无一人可超越。奏此音律者,非二王子莫属!”
众大臣相继点头,以表赞许。
“哦?勇儿竟然还有这等技艺,我怎不知?”
“王上一心操劳国事,多数时间都在为巩固疆土而征战,且不知二王子精通音律,善诗爱词,也是正常。据臣所知,二王子年虽幼小,已精于琵琶、琴、鼓、笛、萧、埙六种乐器,更是对诗书经卷倒背如流。真乃是天谕奇才。
唯沉默寡言,善喜一人独坐梧桐下,至今原因尚不得而知!”
“即是吾儿有此等技艺,本王自当高兴。只是勇儿今年已虚于五岁,然则玩物终究丧志,敢问哪位爱卿愿为少傅,指点勇儿?”
仲雍听到武王要为英勇择师,满心欢喜的准备自荐。“这可是助我再登高位的好时机啊!”赶紧叩拜准备上奏。
“不如让我试试!”这声音并非出于仲雍之口,而是来自于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人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的走到武王面前叩拜,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姿态着实丑陋。
仲雍侧身一看,此人正是前朝翰庭阁大学士,苏清。
“王上,我倒觉得二王子沉默不语实非怪事,虽说年少,微臣却从二王子的音律中听出他对于世间一切的通透。不是他想不明白,而是他看的太过于明白。”
苏清忽然起身,指着庭下静坐的群臣。
“如此幼小就能有此等眼界,又岂是你们这群酒池肉林的凡夫俗子所能明晰的!”
“王上,这苏清虽有文韬经略,却目无他人,恃才傲物,绝非少傅最佳人选。”
仲雍怎能放过这绝佳的反击机会,揪着苏清刚刚的一席话,赶紧牵引着群臣的情绪,直接上奏。
刚刚被辱骂成“凡夫俗子”的群臣,多数都怀恨在心,立即站到了仲雍的一侧。
武王看了看眼前的局面,倒也没有做什么评断,而是着令一旁的宫女,前去请二王子前来觐见。
接到父王的召见指令,英勇踉跄的迈着碎小的步伐,朝着宫廷之上走去。
向武王施礼觐见后,被武王唤到了身边坐定。
“勇儿,如今有两位学士,都要做你的老师,你告诉父王,你要择选哪一个?”
英勇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放荡不羁,学富五车,恃才傲物的前朝学士;另一个则是中规中矩,善用战术,广涉心理的本朝重臣。
随后拿出了横笛,演奏了一首曲子。
那曲音婉转,节奏幽长,很多人都沉醉其中,却只有一人面露微笑,大口大口的将酒水灌进嘴里。
放声大喊:
“战马鸣疆上,旌旗染清霜。枫叶漫如雪,山水两相忘。
鸿雁南天向,生死路茫茫。待到重逢日,杯酒话秋凉。”
英勇忽然停下了笛声,指了指苏清。武王大笑,奉杯而至。
“苏先生,勇儿便交于你了。望先生助我勇儿早行大志,早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