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力,和愤怒之情,都向他撒来。两人迅速战在一起。
可是,意料之中的压倒性的优势,并没有出现。
莫小霞越战越心惊,这白剑哪里还似白天那窝囊的样子?他内力深厚,剑法凌厉,分明是一个高手。
莫小霞所学皆是上乘武功,只可惜她所学太杂,又缺乏耐心,是以每一门功夫都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况且自从得了龙剑魂之后,她每每遇到危急时刻,便以龙剑魂御敌。反倒愈发依仗这张底牌,竟更疏忽了自身的修炼。
对付一般的高手,自不在话下。但若是面对顶尖高手,而龙剑魂又使不出?那岂非陷入绝境?
现在,似乎正是这种情况。
幸而,她天资聪慧,又爱玩。因此对化气凝实和孔雀东南飞这两门轻功,却是领悟极深。现在与白剑对敌,便是仗着什么的优势,数次躲过致命的一击。
“小女侠,你倒是能不能好好打了?总这么躲来躲去的,真叫人心烦。”只见他一声怒吼,周身竟散发一股极强的气劲。
莫小霞猝不及防,被弹射开来。幸而她的化气凝实也有一点真气护体,才没重伤,却也是胸中气闷。
“先天罡气?”李云旗不觉惊呼。他在青云山曾亲眼见过,清风道长便有先天罡气。他自己,也曾有所收获。而眼前这人的气墙,比起清风道长,竟然也不遑多让。
想到这里,他不觉惊呼:“住手,你根本不是白剑?是也不是?”
“哦,没想到你竟然能看出来,倒是把你想简单了。”“白剑”收了招式,饶有兴致地说,“你倒是猜一猜,我究竟是谁?猜对了,我可以考虑放这位小女侠一条生路。”
“我猜,白天在无涯洞外,死的并不是卢不平,而是白剑。是也不是?”李云旗艰难地说。
“不错,好眼力,能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吗?”“白剑”静静地看着他。
“其一,我们当时试过,白剑武功平平。不光是他,就是他师傅朴金花,武功也不怎么样。而卢不平,却是香草宫的堂主,我们既没有废掉他的功力,也没有将他打成重伤,又怎么轻易被白剑杀死呢?”
“仅凭这一点,你就能断定?万一白剑偷袭他至死呢?”
“是有这种可能。不过,你并不知道,在卢不平和黄青丘进洞搜寻的时候。我们曾经审问过白剑,他吓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对于香草宫却也只是来过几次,远没有你了解。”
“这么说,我好心帮忙,却是露出了破绽?当真是百密一疏。”
“还有一点,你今晚带我们闯进道道关卡的时候,能把很多巡防卫士斥退。如果是刚刚升任堂主的白剑,又怎么能做到?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你本来就是宫中地位极高的人,给他们看了你的本来面目。”
“你观察得倒是很仔细。”
“更何况?以白剑的身手,即便是偷袭,又怎么能一招干掉三个密宫护卫呢?”
“这么说,我真是破绽百出了?”
“你知道就好。最可疑的,是你单独去面对左右护法。以我对白剑的了解,他如果当真拥有这样的实力和勇气,也不会被我们要挟前来了。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你便是卢不平,你先趁我们换衣服时,反杀了白剑,再易容成他的模样。”
“哈哈哈哈,你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有一点,你却猜错了。”
“不,这点我也猜到了,你也不知真正的卢不平。真的卢不平,早在遇到我们之前,就被你杀了。”
“哦?连这你也能猜到?再说说吧,要是说得好,我兴许连你也不杀了。”
“很简单,卢不平的功夫怎么样,我虽然不知道。但他和黄青丘齐名,而黄青丘的实力,在下却是领教过的,何能及阁下的十分之一?”
“你这句恭维话,倒是说得我很舒服。”
“不仅如此,那一手瞬间易容的功夫,也不是卢黄那等庸才能学会的。”
“光是拍马屁,可不够让我饶你性命。”
“你也许不记得,在离开无涯洞之前,我又进去看过。正如你们所说,翻烂了许多地方,才找到‘九阴玄丹’。可我却在废墟之中发现,有一处两丈深的石洞,竟像是人为劈开的。想必,这也是阁下的杰作了?”
“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那你能猜出,我是谁吗?”
“我记得,青云山五丰观,原本传承自古老的青云道宗。清风道长有一门绝技,叫做化气凝实。练到极高境界,周身都能形成一股气墙,便是这先天罡气。这实在是青云道宗的不传之秘……”李云旗顿了顿。
“所以呢?”“白剑”已经微微变色。
“清风道长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一个师弟,叫做玉玑子,天资卓越,却误入歧途……”李云旗还待要说,却被“白剑”骤然打断。
“住口,你若再说一句,我便撕烂你的嘴。”
“这么说,前辈承认自己是玉玑子喽?”李云旗似笑非笑地说。
“你说得都不错,贫道正是玉玑子,却与青云道宗,和清风那家伙再无任何瓜葛。今天,便叫你见识见识我的真面目。”
说罢,他猛地扯下一张面皮,从“白剑”化作“卢不平”的模样。
再一扯面皮,又从“卢不平”变作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