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地扑了过去,嚷道:“爷爷……”
原来这她正是骆宾王地孙女,了因师太的徒儿,骆雨潇。
骆宾王轻抚他的肩膀,疼惜道:“好啦,潇儿,站在树枝上太危险了,下去说,下去说。”
骆雨潇从爷爷怀里钻了出来,一个腾身,轻轻落在了十丈之外的空地上。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好轻功。”骆宾王赞道,几个腾身,也飞了过去。
“爷爷,两年不来看我,你到哪里去了?”骆雨潇又一把扎进他怀里,轻轻哭泣起来。
骆宾王也是舐犊情深,忍不住老泪纵横。
也难怪,原本还一年见上几次。自从英国公起事失败之后,也是两年前才去过一次,也只相处了一日。
“爷爷,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不可以不来看我。我真的很想你的。”骆雨潇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骆宾王轻轻安慰道:“好啦,好啦,是爷爷不对。爷爷以后一定经常去看你,总行了吧?”
“真的?说话算数?”骆雨潇喜极而泣。
“那还呢有假?爷爷还会骗孙女儿不成?”骆宾王笑道。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下次又会找什么理由?”骆雨潇气鼓鼓地说,“不过,这次我奉师命下山,可是有任务的。爷爷,你陪我执行任务好不好?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着我了。”
“哈哈哈,”骆宾王乐道:“潇儿啊,你就不怕,我这朝廷钦犯?”
“我才不管,爷爷是大大的好人,谁说爷爷不对,一定是坏人。朝廷敢通缉你,那这朝廷就是坏朝廷。我迟早要推翻了它。”骆雨潇气呼呼地说。
骆宾王知道,他这孙女言出必行,不想将她拖入浑水之中,只好转移话题:“潇儿真威武,说吧,这次带着什么任务来的?”
骆雨潇面容紧锁,道:“爷爷,记得小时候,师傅就说过,我命途不凡,尘缘未尽,因此并不让我出家。她说我在成年之时会有一场厄运,必须找到宿命之人,才能化解。否则必万劫不复。”
骆宾王急道:“这事,我也曾听师太提起过。莫非,你找到了宿命之人?”
骆雨潇点点头:“有线索了。一年前,我第一次感应到,似乎那宿命之人觉醒了我的另一部分。后来,我又有三次感受到他的危险,但时间并不久。最近的一次,师傅已经叫我下山寻找,因此我一有所感应便飞奔过去,却依然迟了一步。有人说,那少年和一个少女离开了。”
骆宾王惊呼:“什么?最后那次,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骆雨潇沉声道:“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地方叫香草宫。”
骆宾王呆住了,口中自言自语:“香草宫,竟然是香草宫?时间可是一月之前?”
骆雨潇惊道:“爷爷,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在场?”
骆宾王答非所问:“那之后呢?”
骆雨潇接着说:“听说那少年离开,我只好四处寻找。好在,他的身上似乎带着某种东西,跟我从小带着的玉镯有着某种感应。因此,我一路追寻。有一阵,他似乎到了两仪道宗。等我赶回,他却又离开了。我去见了师傅,师傅却没再提宿命之人,只是给了我玉简,让我帮持有玉简之人做一件事。我一路赶来,恰巧今日听到有人通过玉简唤我。便追了过来,没想到爷爷也在这里。”
骆宾王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孙女的命定之人,竟会是李云旗。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竟然有着宿命的联系。
可是,又怎么忍心去伤害另一个少女的心呢?
他见骆雨潇似乎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忙问道:“潇儿,实话告诉爷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没有……”
骆雨潇言辞闪烁,还将无意露出的手镯,往衣袖内塞了塞。
骆宾王已经看见,那玉镯之上,正闪烁着乳白色的光芒。
原来,她早已知晓。
了因师太给的传音玉简,自然不会坏的。骆雨潇正在附近,听到声音便赶了过来。
让她欣喜的是,手上的玉镯,也散发光芒。
她看到了那个少年,竟是一年多之前,被她误认为登徒子,并抢走随身包裹的那个少年。
这一路的追寻,这个少年的英雄事迹四处传扬。
骆雨潇瞬间明白,当初是自己冤枉了他。要向他道歉,还要他这宿命之人帮忙解了命定的厄运。
她想立刻出现,告诉他一切。
可是,她看到,少年的身边有一个穿着橙色衣服的少女。阳光灿烂,热情似火。
他想起,在香草宫中打听到的,少年和一个少女离开了。
骆雨潇不知道什么是情,师傅也从未教过她,什么是情。
看着少年和那橙衣少女在嬉戏。
为什么?心好痛。
“爷爷,我好难受……”骆雨潇扑进了爷爷的怀里。
骆宾王搂着他,安慰道:“潇儿,好孩子,有爷爷在。也许,你师傅说的宿命,是另一种宿命呢?明天我跟云旗说说,他定然肯帮忙的。”
“嗯!”
骆雨潇轻声答应,心里却总有什么东西在堵着,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