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道礼泉的尚赞摩打了大喷嚏。
这个鬼天气,在奉天淋雨淋得他都风寒了,浑身发冷不得劲。
“尚乞心儿呢?”他骑在马上大吼道,“去给我把那个臭小子给找来!”
“是!”旁边的副将赶忙调转马头去抓人。
他还能去哪儿?无非就是跑到哪个野坡,拉着人去赛马了。
这可是行军路上啊!真是不省心!
副将除了吐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那也不是他儿子。
果然,往回跑了一大截才将将看见他的身影,他身下的马匹正踏着满是泥浆的草地,一路狂奔,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兔崽子。
副将无奈,又甩了几鞭子,抓紧追赶。
气喘吁吁追了一段,这会儿竟然连人影都见不着了,这臭小子什么时候马术进步这么大的?
他嘴里骂骂咧咧,郁闷的拉停。
尚乞心儿他逮不到,其他人还不行吗?
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个响哨,另外几匹还在飞奔的马自觉慢慢停了下来。
再一吹,马儿像听懂了一般,带着人掉头跑回来了。
几个年轻小伙一看是他,搭丧着头,大气不敢喘。
他鼓瞪着眼,怒斥了一声:“瞎跑些什么?”其他的话并不准备多说,会有人收拾他们。
剩下那一个漏网之马,反正那匹马也不是他训的,先把这几个带回去交差了事。
等尚乞心儿回到营帐,天都黑了。
医官正在给尚赞摩扎针放血。
看见他终于回来,尚赞摩跳起来大骂道:“你这死崽子,净会惹事,还回来干什么?”
尚乞心儿一听,刚迈进营帐的脚往后一退:“那我走了?”
尚摩赞左右一看,身边也没什么东西趁手,就医官的那盒针正好搁在手边,顺手拿起针盒就朝他扔去。
“你敢!”
木盒子经不起折腾,飞到半路已经散架,盒子里的针顺着轨迹散开,甩得到处乱飞。
尚乞心儿边躲边大喊道:“哇塞,果然战场之上无父子,你这招使的什么独门暗器?竟是想要我命?”
尚赞摩被他气得眼前一黑,咳嗽不止。
“咳咳……咳,你……你这个……咳咳……逆……逆子!”
两人一来一回,闹腾半晌。
医官低头退到角落,针都不管了,反正不吱声,等着他们俩闹完,不要殃及其他弱小无辜。
到最后还是尚乞心儿见他真被气着了,软下来态度,假模假式安抚了几句,这才作罢。
医官见两人闹完,举起手中唯一躲过一劫的银针,对着尚赞摩几个穴位狠扎下去,颇有些替无辜阵亡的针盒报仇的意思,针针见血。
“啧……”还真有些疼。
“大人,您还是火太旺,得泄一泄。”
“我这不是风寒吗?”
“嗯,外感风寒,内有蕴热,放完血开个方子,火灸几次吧。”
尚赞摩无奈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什么大不了的病这么麻烦?
医官退到门口时,看到满地凌乱的碎针,心中有些痛,闷闷不乐道:“大人,小臣这针可是治病救人的,眼下针没了,这营中……哎!”
尚赞摩反应过来,捂着额头,糟了!看他一冲动!
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摆出笑脸道:“那个,针啊,等打下礼泉,我亲自去给你抢一把来。”
医官满脸黑线,“呵呵”两声退了出去。
这人傻得不知道怎么当上大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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