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笑了笑,朝张从亮行了一礼,说道:“从亮兄,小生已经想出来了,可否让小生先说?”
“行,你先说吧,我让着你点,”张从亮看了眼眼前的少年,就算他先想出来了,又有何用?也只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香香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慢慢开始踱步在大堂内,缓缓道:“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当香香念完时,整个大堂哑然了,似乎都不敢相信这个柔弱的小书生,竟能作出如此宽宏大志的诗句,就连一直低着头喝茶的风尧,也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向香香。
“好诗啊!真是好诗啊!尤其是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真是写得太合老夫的心意了,许留香你有如此爱国情怀,老夫真的自叹不如啊,”李觉明从位置上坐起朝香香走去,然后向香香庄重地行了一礼。
香香见这堂堂郡太守竟向自己行礼,立刻扶起了李觉明,道:“李太守何需如此,怎能向晚辈行礼,万万不可啊!”
李觉明拍了拍香香的肩膀,道:“老夫真的又感动又羞愧啊,感动这大周竟有如此爱国的青年才俊,羞愧老夫都还没有如此鸿鹄之志啊,这个礼你受得起!”
香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只不过盗取了老前辈文天祥的诗,实在是受不起李觉明的一礼啊。
就在这时,一个侍从从后堂急慌慌地走了进来,然后伏在李觉明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李觉明听完立刻脸色大变,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对不住,各位,家中有急事,老夫要马上前去解决下,今日聚会就先暂停吧,改日老夫再发请帖给各位,实在是对不住了,”李觉明面色凝重地行了一礼,然后匆匆地往后堂走去。
众人见李觉明离去,纷纷站起向李觉明的背影行了一礼,然后都转身打算离开,这李太守都下逐客令了,谁敢不从啊。
但还是有不少的少年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香香面前夸赞她写的诗,
“许兄的诗作得太好了!”
“对啊,让那张从亮还没作诗就输了,实在厉害啊,”
“许兄,改日约你喝茶啊,一起聊聊如何作诗。”
香香笑了笑,朝众人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各位的抬爱,改日我们再约。”
少年们一一回尽了香香的礼,然后边赞叹那首诗边朝大堂外离去。
忽然风尧走到了香香的身边,淡淡地说道:“果然是会作诗的啊。”
香香刚想问他为什么推荐她去作诗,却听风尧又说了一句,“不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明日清湖旁见,”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香香看着风尧的背影很不是滋味,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就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不过不用他说她明日也会去清湖的,定要拿着张从亮的灵丹妙药去找他显摆显摆。
想起灵丹妙药,香香立刻转身去寻张从亮,却见大堂内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陈子双正低着头,心事重重坐在八仙椅上。
香香走到陈子双身边,气愤地说道:“三哥,那张从亮呢?他的灵丹妙药还没给我呢,该不会不认输便跑了吧?”
陈子双缓缓抬起了头,把手中的药壶递给了香香,“他自知比不过你,早已先行离去了,走之前把这个药壶给了我。”
香香这才发现陈子双双眼通红,整个人十分低沉,“三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你妹我不是赢了那个叫张从亮的么,换做平时,三哥你应该早已高兴坏了不是?”
陈子双淡淡笑了笑,道:“没有,三哥就是因为太高兴了才这样,如果大哥和二哥听到今日你作的诗,肯定比你三哥我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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