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南省少数民族自治州,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山民刚满五百人却都是汉族,全是满清同治时躲避到此的。
山民们祖上在陕甘城镇里延绵繁衍几百年,人口繁盛。因为当时陕甘已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但由于历史原因形成的微妙的平衡、保持相对和平。
风云变幻,中华大地陷入怪圈,平衡的钢丝绳被扯断。道光年间西北因为自然灾害而暴起不断,陕甘地区包括现在的陇南省、陕省和宁省三地。
所谓“刀客”,指嘉庆以后,长安、同州、凤翔、乾州等地破了产因而铤而走险的农民和手工业者组成一部份刀客,他们主要以成群结伙的形式活动,但一遇农民起义,便有组织地遥相呼应。
还有一部分是陕甘汉民为求自保故,聚集亲族,招兵买马,所组织的自卫团体和堡寨护卫,这部分武装力量是当时陕甘民间的汉民主要自卫力量。
因为两部分人的身上都常带佩刀,以刀为枪,啸众聚林,抢掠豪强恶霸,令官府深以为患。“不特兵役避其凶锋,即州县营员,亦不免望而却步。”(《林则徐集奏稿》)所以,朝廷又诬之曰“刀匪”。
“刀匪”是匪不是匪,并不靠朝廷说了算,我们了解一下当时当地的社会背景,便一目了然了。李元春在《上护院杨至党大人言救荒书》中说:
“饥民流徙满路,或有缢树、赴水、投崖而死者。其未徙之众,有阖门坐待饥者杀者,有煮食干瓜皮,辣菜而卒无以逃生者,其中鬻妻,鬻子女,弃婴儿者,殆不可胜数。”
林《答署蒲城令沈明府书》,也说:
“满地扬尘,无处可以挥锄秉耒。”
百姓卖妻卖女,流徙他乡,不能流徙他乡的,就变着花样自杀。当时这样一个饿殍遍野的社会,和这样一个腐朽糜烂的清庭。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以镇压“刀客”为务的——他也跳不出“不准人家民间有自保力量”的思维怪圈,更是不尊重事实的严重问题,强制迫害所谓的刀客。朝廷想借重他的威望和身份,消除饥荒带来的隐患,但他清楚地认识到,光靠威望,无论如何难以成大事。因此在他奉旨赴命的途中,旋即就变成“林则急”了,迫不急待写信给沈明府“严拿严办,辟以止辟,在荒年尤不宜宽”,并制造和推广洋式炸弹,准备大干一番。
之后大家发生都知道的事情,当时的人成了尘世间的恶魔,包括杀人的和被杀的以及笑看的。
人道好轮回,同治朝当家人——“慈溪”,它死后还想富有四海,作为明末著名将领孙承宗后人的孙殿英,又来了段故事?
侥幸逃命,陇南山里的汉人对“林则急”都比较反感。
天道好轮回,往事不可追,逝者已逝,后人抬头只能往前看。
新的生命降生,新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希望!阴历三月二十八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寅时更是开启新生命的吉时!虽然现在还是初春,但是这里地处高山林密中,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和胡乱生根的荆棘,整个世界都显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郎奶奶一脸的褶子都被满面欢喜给扯平了,被郎二婶子笑说最起码年轻了十岁,她老人家更是喜不自禁啦,红光满面的逗着新生儿说道:“咱这支郎家,第四代第一个男孩子出生了,我们这一辈算是完成了任务啦。”围在周围的三个儿媳妇连连劝说她老人家放宽心,一定得看第五代孩子出生才算合格哩。
因为此时新中国改革开放啦,国家施行了的计划生育。可以说姬家第三代降生的是最后一个孩子,郎老大特此起名乳名叫春生,希望如春天里的万物,健康茁壮生长,能继续延续祖先的传承和寄托。
新生儿的出生给封闭的山村带来了新的生命和欢乐,第二天一早,当山民们发现山里下了百年未有的大雪,小尺有余,整个天地都是白色的世界,像附近黄庙里的哈达一样圣洁,大家都说瑞雪兆丰年呢。
白龙江在山涧中激流着,哗哗的叫着,不可阻挡,奔腾不息,勇往直前;山谷中百花盛开,绿草如茵,有的谷地雾气弥漫,仿佛烟雾一般久久不散;茫茫大山,峰峦叠嶂,笔管条直的密林慢慢的走远了,原始森林,一大片一片满是的;天空蓝盈盈的,不时飘过一片白云,时快时慢,形状万千像在群魔乱舞,透着一种变幻莫测和漂泊不定,又仿佛触手可及。
姬加元站在半山腰上哼着《红星照我去战斗》:
小小竹排江中游
滔滔江水向东流
红星闪闪亮
照我去战斗
革命代代如潮涌
前赴后继跟党走……
俯瞰整个洛达山村,山水相连,绿树成荫,自然风景分外妖娆美丽。恰是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协的人间仙境。只是远处总有伴随着咔咔的大树折断声和国家林场工人们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