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朱玉根一个人坐在军仗中,其实也不能算是军仗,这里是郡城府衙,只是暂时朱玉根称为军仗。
朱玉根今年四十七岁,差不多快过半百之数,一双眼睛乌黑发亮,仿佛宝石一般,一张刚毅的脸上,最为出彩的就是这双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世间百态一般!
他想到了很多,他也觉得崔泽说的没有错,那本十四页的兵书并没有多大用,只言说了对阵,别的一概没有。
因为曹旭扬的关系,他知道了谋略有多厉害,又有多大用,可是知道也没用,他不会谋略,一点都不会。
他很高兴,在他的仗下出现一个谋略出众的小子,在朱玉根看来,崔泽这个小子的谋略不输当年曹旭扬!
而且这个小子还是他老友的儿子,这一点真的让他高兴。
“礼朝未来有希望了啊。”朱玉根坐在文案后面,手里拿着斥候的军报,却说着这样的话。
“呵呵,好孩子啊。”
说完,朱玉根甩开脑子里那些回忆,准备专心看看军报。
可想看军报的时候,偏偏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不,“咣当!”一声,郡衙大门就被王雄推开了。
朱玉根看到王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干什么?推个门都没轻没重的。”
王雄挠着后脑勺,一副尴尬模样,不是他推门没轻没重,而是这门好像生锈了一样难推,这才用了一些力气,结果力气用大了。
“你不在你先锋营好好待着,来本将军仗作甚?”朱玉根放下手中军报,看着王雄问道。
王雄抱拳单膝跪地言道:“末将王雄,见过大将军。”
“别来这套,有什么事快说。”朱玉根摆摆手,催促王雄快些说来意。
“大将军,你可知那丰台营新任游击将军崔泽今日有何举动?”王雄抬起脑袋,试探性的问了一嘴。
朱玉根翻了个白眼言道:“这炁于郡城就这么大,全城都在讲,你觉得本将是聋子吗?”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王雄连忙拜服,连说不敢。
“到底什么事,快说,如果没什么事,快点回自己的军营,别妨碍本将看军报。”朱玉根不耐烦的催促道。
王雄应“喏。”终于是讲出了来意。
“大将军,这崔泽太过狂妄,竟然说我三十二州流传千古的兵书无用,实在是太过狂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哪懂这些!
大将军,末将想跟他崔泽在演武场对阵!兵对兵,来告诉他,他说的话何其愚蠢!”
朱玉根一皱眉,看着王雄,言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大将军,末将没有吃饱了撑住,末将只是忍不下这口气!”王雄抱拳言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朱玉根叹了口气,望着王雄,这个王雄和他一样都是寒庶出生,就靠着这条命在沙场上博前程,当年自己给他了一部兵书,他视若珍宝,本不识字,愣是请了先生,教会自己识字,然后每天捧着自己送他的那部兵书。
朱玉根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不过他的这份心,着实让朱玉根有些感动。
“王将军,这朱家军中至今都算和气,你和一个后生晚辈计较什么,你自己也说了,他还是个娃娃,也就上过那么几次战场,能懂什么?你和一个娃娃置气,不是自己找不愉快吗?”朱玉根是好心宽慰道。
“大将军,不管他是不是后生,只要侮辱我兵家,侮辱我朱家军就是不行!还请大将军同意!”
说着王雄已经将两条腿都跪在地上,脑袋直接杵在地上。
朱玉根觉得脑仁疼,哪哪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