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三小姐毁容的事情说道出来。
“那次,根本就是这个毒妇的阴谋,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毁了我的女儿,只是气头上,顺手把手中的鸡汤泼过去而已。不过,我是站着的,小女是坐着的,我知道手抬太高会泼到小女的脸,即使再生气,也放低了手,毕竟虎毒不食子,更不用说小女是我宠大的,怎么忍心毁她容?”说到这里,朱太太的情绪突然高涨,怒指着一脸平静的二姨娘,还有跪在厅堂中央的柳叶,愤慨的说道:“没有想到这个毒妇,她竟然指使这个贱蹄子暗中撞了我拿碗的手,才造成了我小女的悲剧……”说着说着,想到当时的情景,还有朱三小姐痛得直打滚,对她露出怨恨的眼神,她的心就感觉好似被谁捅了一刀般,很痛很痛,痛得她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娘……”朱三小姐忙掏出绢帕给朱太太擦泪。
大太太听着连连“啧啧啧”了几声,感慨的说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二姨娘的心可真够狠的,我说是不是,二姨娘?”
二姨娘波澜不惊,问道:“证据呢?如果没有什么证据,就别跟疯狗一样,逮着谁就咬谁!”
“你!”被比喻为疯狗的朱太太气急,骂道:“你这个毒妇,别以为我没有证据,我手头上多得是你做绝坏事的证据!”说着,拍了拍手,有一个壮汉一手提一个粗使婆子进来,问二姨娘道:“你还记得她们两个吗?”
二姨娘瞥了眼,心里犹如伯涛骇浪般翻滚。
这两个婆子是当初把朱三小姐弄到郊外,并让她们找来乞丐玷污朱三小姐的那两个。
她明明已经让束妈妈给了银子,让她们能滚多远就滚多远,没有想到现在却出现了在这里。
看来,她早被人给盯上去了。
这人会是谁?
大太太?
不可能是她,她虽然自大老爷死后,上院的看管有些松懈,里面的人可以出入,但是在大老爷的打击下之后,元气很是大伤,手头上没有多少人可以堪用,调养生息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抽出人手对付她。所以,她在那段时间,才会唯我独尊,在余府一手遮天。
那么,就只有余世逸有这个可能了。
早些时候,还因为婚事的问题,他们之间出现了很大的歧义,不可能不对自己防范一二的。
想到这里,二姨娘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巴掌。
千算万算,却算漏了病秧子,造成现在进退两难的局面。
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必要的时候舍去一些人。
二姨娘现在比较庆幸,这两个婆子,她并没有直接见面,而是让束妈妈去办理的。因此,她有了推托的理由,说道:“这两人我并不认识,从没有见过。姐姐,你自小与我不合,也不用如此当着众人的面陷害于我吧!”
“不熟悉?是吗?”朱太太讽刺,问那两个婆子,说道:“你们认识这个毒妇吗?”
出于朱太太的意料,她们俱是摇摇头,说道:“不认识,当时是一个年纪挺大,穿着挺体面的老妇人给了我们两个银子去料理了三小姐,不是这个人。”
朱太太惊愕。
她以为是她们害怕二姨娘的手段,忙说道:“你们别怕,说出实话,这个毒妇不会对你们如何的。”
可是,这两个婆子还是摇摇头说不认识。
大太太觉得奇怪,看向了张妈妈。
张妈妈也是一脸的迷茫。
唯有二姨娘得意的笑,说道:“姐姐,我就说你别冤枉好人,现在如何?这两个婆子根本就不认识我。”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般,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莫非是你造得孽,怕被外甥女知道,所以你就想拉我下水?啧啧啧,姐姐,你的心可真是好狠啊!也好会做戏!”
这个罪名,要是不反驳的话,可就贴在朱太太的身上了,朱太太当然反驳了回去。
一时间,厅堂里再次充满了女人吵闹的声音。
余世逸坐在一旁眉头皱得紧紧的,对朱太太和二姨娘的口舌之争十分的不耻。
想想他家的多多,又温柔又笨笨的,不要说害人了,就连吵架都不会,哪跟这些俗人一样,几句不合就吵起来,却一点都不去想想法子解决问题。
叹息一声,余世逸只能出手,说道:“二姨娘养尊处优,有些事情哪里轮得到她出手?动动嘴皮子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