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院,大太太命张妈妈关紧门窗,神色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说,那个小兔崽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太太,你的意思是……”大太太做得事情不少,张妈妈不知道她指得是哪一件事情。
大太太皱紧了眉头,不耐烦的说道:“就是老爷的事情,他刚才说那些话,我怕他应该知道了什么,所以语气才会这样阴阳怪气的,而且你看今晚的事情,二姨娘会被送官,要是只单靠那个三小姐,我可不相信,余世逸肯定帮了大忙。我现在担心的是,他要是把下个目标放在我的身上的话,我该怎么办?”说着,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愁容,“而且我手上的人在之前已经被折腾得七七八八了,要想跟小杂种较量,恐怕会有点力不从心。”
张妈妈安慰道:“太太,您怕他作甚?不过是个病秧子而已,您伸出小拇指就能捏死他!”
面对张妈妈的信心满满,大太太仍旧还是忧心。
思来想去,大太太觉得如果不除掉余世逸,就好似那如芒在刺,夜里睡觉都不安宁,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连根把余世逸给拔掉了,这才能一劳永逸。她问张妈妈道:“上次那个药你还有多少?”
张妈妈试探的问道:“有是有,只是太太您是想?”
“有就好。”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这是做好事,让他们一家三口到地下去团聚,免得阴阳两隔,彼此都互相挂念着。”说完,仰头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使得整个上院都充满了大太太疯狂的笑声,让在上院上差的奴仆无一不害怕的缩缩脖子,心里暗忖着大太太这是疯魔了。
福寿院里,余世逸在内室里背着手来回走动。
他问于正道:“边关真得混乱了?”
于正点点头,确定的说道:“是,据说已经在开战了,朝廷正在集资,京城那里的商户已经被开了刀,想必再过十天半月,恐怕全国的商户都会如此了。”说着,瞅了眼余世逸,继续说道:“他人猜测,朝廷之所以会如此,就怕商户的钱比国库多,怕会造反。”最后一个字,于正说得极轻,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余世逸在临床的大炕上坐下来,吩咐于正说道:“我们那边的生意,你尽量都停下来。这官府一旦拿商户开刀,就跟那蝗虫过境一样,不留一点残渣,先保住根再说。至于余府的话……”余世逸突然邪魅一笑,说道:“老爷生前最看重这些,太太和几位姨娘们也是如此,弄得余府整天乌烟瘴气的,不如让朝廷收走,大家都清静。”
“那太太那边……”于正知道大太太视钱如命,如果被少爷白白的拱手让人的话,还指定怎么的闹腾。
余世逸说道:“你以为她现在就会放过我?”摇摇头,接着道:“她恐怕现在在跟张妈妈密谋着,怎么把我给解决了呢。我活着这么大,好似都没有好好的孝敬过她,不如这次就如她的愿,让她完全的坐拥余府的一切,我这个看着碍眼的人就从此在余府里消失。”
“少爷!”于正惊愕。
余世逸伸手阻止他说话,自顾的说道:“我早就腻了这里的一切,在外面自己弄生意,无非就是为以后着想。现在好了,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
见余世逸心意已决,于正也不好再说什么。
隔天,福寿院传出余世逸昨晚贪凉不慎着了凉,情况有些不好。
大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说道:“张妈妈,我们的机会来了,这小兔崽子的大限到了!”
张妈妈也很为大太太高兴。
余世逸病了,她也不用对他下毒了。
说句实话,对于下毒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的,在大老爷病了之后,她每日里提心吊胆的,深怕会被人发现。尤其是,大老爷在下葬的那一日被人发现了异样,她吓得魂都快飞了。当时,大太太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最后中毒的事情被查出来了是她弄得手脚,那就必须站出来承担一切的责任。否则的话,大太太绝对不会轻饶了她,还会连累到她的丈夫和儿女们。
谢天谢地的是,五姨娘做了替死鬼。
于是乎,张妈妈说道:“太太,我们就等着他慢慢的被病折磨死,好日子就在后头了!”
没有想到,大太太却摇摇头,说道:“坐以待毙的话,我们就太过被动了,万一他被李大夫治好了呢?他的医术可不是一般的高超,我们得要防范于未来才行。”
防范?太太的意思不会还是要跟老爷那般吧!
情况跟张妈妈所猜测的一样,大太太就是这样意思,她解释道:“小杂种可不是善茬,如果我们这次放过了他,他今后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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