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么久,现在是都下午了。”
“前几天太忙了,没怎么睡。”
“吃过饭没有?”
“还没,陪我去外面找些吃的。”说罢就来扶文泽起身。
文泽摆摆手,撑着地面起身。不过这次马上就知道后悔了。池塘边湿滑,光着脚的她还没完全起身,就跌到了地上,摔了屁股墩,还没来得及呼痛就扎进了水里。
文立拉她也没拉住,见状入水将人拉起。夏日里燥热被这清凉的池水驱赶走,但文泽又一瞬回归燥热。
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近的接触过了,让人贪恋的触感。文立不自觉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由着自己心口不自觉地狂跳。怀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讶异地抬了头,一双清亮的眸子望向他,他看着那红唇,不自觉喉头轻动。
“怎么了?”
“别乱动,有蛇。”他撒了个谎。
“哪呢?哪呢?”听完却是慌里慌张地四处张望,搅乱了一池碧水。
“游走了。”说罢拉着文泽往岸边走,到了岸边让她先上去。
文泽看了看仍站在水里不动的兄长,“不上来吗?”
“水里凉快,你先回去换衣服。”水里藏着他的窘迫。
她嫁了人,晓得些男女之事,懂得兄长常提的男女之防,也被家里醋坛子管的严,故刚才拒绝了兄长扶她。这般境况,应不是她推测的那般吧?
忽带了促狭的笑,“兄长,母亲三天两头的找人替你说亲,我觉得,你也该娶妻了,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对身体不好...”我在说什么?怕是规矩守多了,也想口无遮拦无法无天一次。
“昨日那位...”
“兄长相中了?”不知怎么,似乎内心里有些不快。
“可以考虑。”他在无人处,展开了那人小像,遮了佳人脸下半部分,只留出眉眼来,觉得能有个七八分像。有人进了心,其他皆入不了眼。他心里是打定主意终身不娶的。他暗自想,抬眼眼前竟无人了,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颇为自嘲的笑了下,何必多心。
文泽换了衣服,去寻文立出门。一推门,又默默退了出来。刚都瞧见了什么。
“走吧。”兄长衣冠整齐的重新出现。
两人沿街买了些吃食和些小玩意儿。文泽买了些首饰,虽不爱戴,但因好看就想占了去。逛累了就寻了家茶馆,听说书。
细细想来,他们也很久没有单独出来过。文泽回家不算少,一般都是周刃冬陪着,就算出来逛,也是带着文念青四人一同出来。
文泽看了眼喝茶的男子,眉眼依旧,似乎又有些不同。察觉到自己被盯,男子也看向她,轻声说了什么,正赶上说书先生说到兴起处,一片叫好,将那话语压了下去,什么也没听见。她也没去问。
私下里想了许久,他说的应是两个字。
慕慕。
慕慕之意,倾慕之意。似有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