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辛冉冲着大山发泄愤怒的时候,忽听得旁边有人吵架,他回头一看,有两个人朝这里走来,其中一个身着锦缎,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打扮,另一个则是身着粗布衣裳,肩头还扛着锄头的农夫。
辛冉听得农夫说:“想当年我们俩都是种地的,过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你现在活的这么富裕,却不肯把这等发财的机会介绍与我,真是难为我还把你当成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
另一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兄弟,实在是我们那里管的严,不能随便说与外人的。再说,我们也不缺人手,告诉你了,你心里惦记着,反而徒增烦恼。”
“可是如此发财的机会,我也想沾沾光嘛,你只说与我听,我寻去了就说是自己去的,你看行不行?”农夫央求道。
“实在是太难为我了,那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说是从我这里听说的,要不东家是要责罚我的。”
富人伸出两根手指头,一边比划一边说:“从这里向西南走,有一条小道,你穿过这条小道,过一条小溪,再向北走十里石子路,然后见人就打听,问矿村怎么走,就能找到了。”
此二人在原地比比划划又重复了好多遍,然后农夫千恩万谢的向富人作揖道:“多谢多谢,等兄弟我挣着了钱,必不忘你的恩情。”说着,二人就慢慢的走远了。
辛冉很想走上去问问那二人说的是何好事。但是想想那个富人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愿告诉,那自然也不会详说与他,好在他比划的路线,辛冉记的是真真儿的。
被这二人的争吵一打断,辛冉也没有心思再跟大山较劲,他扔下手里的石头,心事重重的回家了。
夕阳时分,天边通红的火烧云,照在死气沉沉的村庄上,就像要一把火烧将此地夷为平地一样。
村里很多院落不是空无一人,就是充斥着哭声和哀吼声,本是家家户户应该燃起炊烟挑起蜡烛做饭的时间,现在却没有一点儿生机。辛冉想起来事发前一天爹爹还假装打他的屁股,娘还在院子里掐着腰笑,他的心里更加难过了。
辛冉那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总是盘旋着白天看见的那两个人说的话,他心里暗想:“我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子里,到最后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管外边是有何凶险,既然这次叫我活了下来,我就要活出点样子来。”打定了主意,辛冉就只等天亮,一切重新开始。
第二天清早,辛冉跟二伯撒谎说要去县城投奔开酒铺的表舅,辞别了伯父,辛冉踏上了新的征程。
一路回忆着昨天那富人的话,辛冉从清晨走到了快日落,着急赶路的他此时是又热又渴,刚好眼前出现了一个茅草搭建的茶水铺,辛冉赶快走过去。
店小二看见有人来了,热情的招呼到:“小兄弟,要不要进来喝口水,吃点饭?”
辛冉不好意思的说:“我没钱。”
“那小兄弟,这都快天黑了,你是往哪里去啊?”店小二继续问道。
“我跟您打听一下,您听说过矿村吗?”辛冉期待的看着小二。
一听说“矿村”两个字,店小二顿时来了精神,赶紧热情的把辛冉拉到棚下的阴凉处,“原来你是要去矿村啊,那小兄弟可是要发大财了,来来来,进来喝口水,不要钱,等小兄弟将来在矿村赚了钱,一定要多来小肆捧捧场啊。”
辛冉本是有点儿难为情,但是自己又实在口渴的厉害,见这小二如此热情,心想,就喝口水,也不费他什么本钱,将来如果真的赚了钱,再来还他也成,于是就走了进来。
店小二赶紧殷勤的的擦了擦桌椅,然后请辛冉坐下。
“这矿村真的如此赚钱?”辛冉问正在给他倒茶水的店小二。
店小二答道:“这矿村啊,你干上了半年,就能在小村庄置上一处小房子,要是一年,就可以置办个像样子的院落,要是干上个一年两年,那您可就浑身绫罗锦缎,可以在城里购置上几进几出的大宅子了。”店小二眉飞色舞的说道。
“这么好,那矿村具体是干什么活啊?”辛冉听的兴致勃勃。
“客官,您看,您水还没喝呢,您喝了水,我再告诉你。”店小二笑着看着辛冉。
“哦,就是,关顾着听您说话了,水都忘了喝了。”说完,辛冉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碗的茶水。
没想到这一碗水下肚,辛冉一头栽倒在地。
待辛冉醒来,已经是深夜了,他感觉头痛欲裂,抬头看看四周,一个屋子里还有十来个跟他一样昏睡过去的人,见他们都没醒,辛冉使劲的推了推身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推了几下没有动静,也就作罢。他趁着从破漏的屋顶掉进来的月光,往门的方向前去。
房门锁着,辛冉隔着门缝看见门外有几个大汉围着中心的一团火正在喝酒吃肉,还有很多人不停的在来回走动着,看似应该是看守模样。辛冉用力的拍门,大喊着:“放我出去,你们抓我干什么?”
只见大汉中的一个抬起头说:“呦呵,醒了。”说罢丢下手中的肉就朝房门这边走来。
大汉打开门,他伸出手来掐住辛冉的胳膊,辛冉顿时觉得手臂酥麻,像是软弱无力的小鸡一样被大汉捉来放到火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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