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断断续续的把话说明白,原来是里边大大小小摆着数十个棺木,看起来年代也久远了,已经升出了许多藓藻虫窝蛇穴之类,加上洞里蝙蝠众多,实在是恐怖至极。
董老爷想了想,反正怀山大的很,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地方,不去也罢,于是就名人又重新用岩石把洞口封住,往后人们就把那个山洞叫做鬼洞了。
师傅那日无意间与人提及鬼洞,辛冉听见了,记得自己小时候听爹爹说过,西南方向有九黎族,当地人的习惯就是把棺木放在山洞里,爹爹还笑称,要是自己去了九黎族人的地方,就没得吃饭的手艺了。
辛冉将这些话告知师傅,严总管猜想,或许就是某一支九黎族人来到了齐州,后就在这怀山中选了吉地作为身后的归宿,那既然这个洞旁人不敢去,为什么不能为同袍会所利用呢?于是打定主意。
小董少爷最近也是时常不来监工,据说是因为府里出了不干净的丑事,看守门又因为受到了逃兵们的压制,也没有往日那么风光了,整个矿上都是一片消极怠工的氛围,只有同袍会的人内心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们比往日都更机警,比之前更谨慎。
严总管刚好抓住了这个机会,他调换了几个看守,每夜偷偷放出几个矿人,他们趁夜黑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悄悄的顺着多年不走的栈道小心翼翼的去往鬼洞的方向,因为太大的声音会引来看守的注意,所以他们只能慢慢的一锤一锤的敲打着,幸好鬼洞自带阴邪之气,即使是有人发现有异样,也不一定有勇气上来。
南粤的使臣在康阳城里已经活动了好几日了,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大浦的首辅大人掌握的明明白白,但依然我行我素的高调来往于各个王府和贵胄之间。
首先去拜会的,却不是那位南粤当朝皇帝的外甥,而是大张旗鼓的赶着几两马车拉着几个大箱子,直奔建阳王府而来。
建阳王成羲也是十分困惑,甚至还有一点受宠若惊,要知道,外国来使要私下拜会的第一个人,可能就是在对方国之幕僚中被认为是最有影响力的人,成羲这些年当了太长时间范府的提线木偶,虽然自己也是衣食无忧,但始终不能得以受到重视而施展才华。
范府提携了成通那个愚钝之人当了皇帝,成羲心里很明白,那是因为范府少不了他齐州铸造的假币,这等株连九族的大事,也不可能假手于人,五六年来,他们的铜矿源源不断的产出假币无数,再由成羲派人运作一番,将从市场上换回的官币悄悄进献与范府,范府利用这些钱财来营运自己的关系网络,经商开埠,甚至还有内城军和外城军的军费补贴,可以说范府势力的扩大,离不开成羲背后金钱的支持。
但自己每每与他们见面都感觉像是他们的仆人一般,必要卑躬屈膝毕恭毕敬,范太后和首辅大人对自己的态度也只是表面热情,实际上任何事务裁断都是他们兄妹俩订好,自己去照章执行的。
若是没有我齐州上的支持,他们两个哪里能把势力巩固的这么稳,而我齐州最近遇难,他们却依然不肯搭手帮助我度过难关。
自从先皇驾崩以来,他们的铜矿变本加厉的运作起来,为了能够满足刚刚建立的新朝局的需求,成羲甚至动用了齐州的驻兵,现在西北源城失守,自己的齐州暴露于西域敌人眼前,而范府依然不肯施以援手,这让成羲对范氏权利产生了怀疑,自己或许永远都是他们的工具,一辈子也别想走入权利中心。
正当他忧郁烦闷之时,府上仆人前来报说:“南粤使臣求见。”这让他略感意外和惊喜。
使臣毕恭毕敬的向成羲行了大礼:“在下南粤使臣何群参加建阳王殿下!”
成羲也寒暄了几句,然后便请来使落座。没想到那来使不肯落座,反而是又施一礼道:“我代我南粤皇帝陛下向建阳王赔礼。”
“这可怎敢使得?来使莫要太过客气了,南粤陛下何以向我赔礼?”成羲赶紧起身回礼道。
“陛下常说大浦最有治世之能的就属四王殿下,陛下还常抱憾说自己没有四王一样的儿子,倘若得子如四王,南粤千秋伟业必然不会有后顾之忧。”
如此露骨的客套话,成羲虽知没有几分可信,但是心里依然甘之如饴。
“正因如此,我南粤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却不能不先来告知殿下。”使者拱手请求道。
“是何秘密?大人快讲便是。”成羲急迫道。
使者命人将马车上一个个的大箱子一一搬进殿中,然后伸出右手臂指引道:“殿下看看,认不认得这些东西?”然后厉声对他的仆从说道:“打开!”
成羲定睛一看,不是自己铜矿的假币还是什么?
“你这是何意?”成羲恼羞成怒的指着箱子问道。
“殿下莫急,在下还有一物。”说着就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于成羲。
成羲看完后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