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贸借了你的名字?”杨茕虽然不太相信肖阙这一番说辞,但是言语中,已经有些松动了。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她把剑收了回去。
那把剑来的蹊跷,肖阙没能看清楚拿剑的模样,只见寒光一闪,杨茕手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高手在民间啊!
桌子旁边摆着管事带来的进贡茶叶,两天了,杨茕是一点没动,颇为可惜。
“是的,我这两年间一直都在宫中,不曾出去,你说的那人也叫肖阙,跟我有些相像,那许是我的兄长或者弟妹,真心不是我干的!!”肖阙见她把剑收了起来,赶忙离她有一丈远,生怕杨茕再把剑拿出来,嚷嚷着要捅他。
毕竟是个夜晚,灯再亮也只能照的出一小片光明。
杨茕确实怀疑自己看错人了,轻轻出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凉水一饮而尽,随后借着灯光,仔细地瞧了肖阙一眼,又一言不发了起来。
毕竟她有点脸盲,认错人也是常事。
肖阙面庞上的小痣随着他的眼睛动了动,杨茕伸出纤细的手指点在自己的脸颊上同样的位置上,哼笑一声。
杨茕一言不发的,让肖阙也有些尴尬。
“那个……壮士,”肖阙稍微大了点胆子,张嘴说话:“你……”
肖阙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因为他......他其实是来……真的是来采花的。
只是没采到花还被人这般......羞辱,着实是有些丢人。
尤其是这花……花还挺好看的。
这个场景尴尬了一些,肖阙心思活络,三转两转,忽然就开了口。
“壮士,你何不想办法入宫,进宫找找那个要捅一剑的人?”肖阙说。
杨茕没说话,只是把门打开,请肖阙出门。
“不劳提醒。”
杨茕那一眼过于冷漠,看的肖阙心里一颤,有点恐怖,他连腿都软了一下,险些跌坐在地上。
“我我我我……是有事情跟你商量的,你要不要进……进……进宫来……啊?”肖阙双手磋着夜行衣的腰带,头也低着。
杨茕转身关门,就在肖阙以为自己说的不太现实的时候,杨茕忽然说了两个字,“给钱。”
顺便伸出了手。
那只从门缝里伸出来的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干干净净的,捧着月光,肖阙第一次觉得原来有月亮的晚上还可以这么美好。
杨茕接受了肖阙的建议,但是唯一的要求是,钱随便花。
杨茕不用上晚课的,所以一天到晚只是那位管事来教她宫廷礼仪。
杨茕一天天要哭的模样差点把管事逼疯,但这是上面的命令,好生伺候着这位姑娘。
杨茕心里正乱着,又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杨茕早上起不来,也没人叫她吃饭。管事公公叫过一次,被杨茕提着扫帚赶了出去。
要说林言其实也叫过她一次,不过就是下场惨烈了一点就是了。
从那以后的几天,杨茕觉得其实在这儿还不错。
既然是要去正厅吃饭,那就是说,又要碰到昨天那一群人了。
“杨姑娘……”林言依旧坐在杨茕旁边,杨茕还是那个闷声不吭的模样,埋头扒饭,不过今天林言有气无力的,让杨茕也有些颇为无奈。
“你帮我……个人吧?”林言贴着杨茕的耳朵,小声说道。
“谁啊?”杨茕放下饭碗,小声问林言,“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吧?”
“昨天晚上?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林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杨茕摸不着头脑。
坐在一旁的郭允也露出了笑意,“对,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脸调笑的模样,看起来昨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和林言有管关,八成是什么香艳的事情,还不太能被描述得出来的。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杨茕这点礼仪还是学到了,于是本着八卦面前一家亲的原则,杨茕小声说,“出去等你。”
“因为什么啊?”杨茕胳膊搭在林言肩头,手里拿了林言的扇子。
“都是因为你啊,”郭允笑着说,“杨姑娘你昨天大出风采,先生都在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杨茕指了指自己,问林言:“我要姿色没姿色,要文采没文采的,风采出在哪儿了?”
别院里有一处凉亭,正直夏季,凉亭里歇着的少爷公子们正在聊天喝酒,姑娘们这在评论胭脂戏文,刚刚上完早课,歇在这个地方简直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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