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一行人来到了妖兽山脉脚下,雷战佣兵团的雷行、雷厉、肖痕、岳丰与及一小队佣兵团成员,几乎是雷战佣兵团的最强精锐。墨家这边由墨笑带队,还有墨家演武堂的长老墨熊和两名墨家的九段武者,人数不多,却尽是顶尖战力。
雷行对墨笑说:“不知两个孩子的情况如何,妖兽山脉本就险象环生,还要遭受木家那群歹人的追杀可谓是腹背受敌。”
墨笑从左手上戴着的那枚纳戒里取出来两块木牌,上面分别有一点绿色光点,只是此时两个光点的光芒显得有些微弱暗淡。
“这是墨家的本命灵牌,每个墨家族人在出生时取一滴精血滴入其中,可以以此监测灵牌归属者的生命迹象。这两块是凌儿和清河的本命灵牌,从灵牌上的生命印记来看,两人性命无碍,但是只怕不太妙,估计是负伤了。”
墨笑收回两块本命灵牌,说:“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雷行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类似烟花的东西,递到墨笑面前,“这是‘冲天啸’,之后我们兵分两路,若是有所发现或是遭遇了麻烦,拉响它我们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与你们汇合。我会留下岳丰与你们同行,他是团内的老人了,对妖兽山脉许多需要避讳和注意的地方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可以规避很多麻烦。”
墨笑抱拳感谢道:“多谢雷行团长,今日恩惠,墨家没齿难忘!”
雷行笑着说:“这话我今天已经听了第三回了,墨笑长老千万莫再说了,当初您助雷战佣兵团从木家手中脱困,而且还无偿‘护卫’了我们数日,这些雷战佣兵团可都是铭记于心的。”
“无论结果如何,只要雷战佣兵团愿意,墨家愿与雷战佣兵团达成挚友盟约,往后勠力同心,共襄盛举!”
墨笑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雷行,寄托之深沉溢于言表。
雷行重重一抱拳,“雷战佣兵团定当竭力而为!”
旋即雷行骤然转身向着妖兽山脉掠去。
玄辰走在最后面,在路过墨笑时他问道:“墨笑长老,青函她……”
玄辰的脸上满是忐忑。
墨笑脸色阴晴不定,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片刻后,才回答道:“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玄辰脸色稍稍放松许多,“谢谢。”
然后便一跃而起直接跨过数丈距离。
墨笑望了望少年离去的背影,有些愕然,“谢谢?”
岳丰指了指雷行一行人入山地点的左侧方向,说:“墨笑长老,墨熊长老,我们从这边进山。”
“有劳岳丰兄弟了。”墨笑说。
“应该的。”岳丰微笑着点点头,旋即先行一步,为墨笑几人引领路线。
——
“滴答,滴答……”
一个灰暗的溶洞内,少年被水滴声唤醒,缓缓从昏沉的意识中睁开眼。视线渐渐从模糊转为清明,他挣扎起身,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山岩石壁,石壁上潮湿光滑,循着石壁往上看去,只见溶洞顶端有个直径近一米的镂空,镂空外,竟有水流缓缓淌过,却无一滴半点闯进洞内来。还有几枚鳞片漆黑的鱼游曳而过。
难道,这里是寒潭之底?自己没被淹死?
“睡了三天了,终于舍得醒来了?”一道声音打破了洞内的寂静,少年看去,另一个少年盘腿而坐正在运气调息,身旁竖着一杆丈八寒枪。
少年问:“清河,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都说了看你睡了三天,你说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墨清河的脸色看起来恢复了许多,目光变回以往的冷漠坚毅。
墨凌扯了扯破烂褴褛的衣衫,见身上的各处伤口都上上了药粉,愈合得差不多了,他满脸笑意地看向墨清河,“清河,这这这,这些都是你干的?”
墨清河不易察觉地抽了抽嘴角,心知不妙。
果不其然,墨凌一个蹦跳跑到墨清河面前,蹲下身,拍着冷峻少年的单薄肩膀一脸感动欣慰道:“十七年了,清河,整整十七年了。为兄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七年了,清河,你终于长大了。为兄太高兴了,我……”
墨清河一把拍掉墨凌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别想太多,你死了时间一久尸体臭了怎么办?”
墨凌嘿嘿一笑,“嘴硬,你小子,最是嘴硬。”
接着墨凌悄悄伸手探到另一侧,握住墨清河的寒枪。
墨清河瞪了他一眼。
墨凌嬉皮笑脸地说:“我看你的宝贝长枪脏了,想帮你擦擦。”
然后墨凌迅速抽枪起身,先是故装爱不释手地细心扯着袖管认真擦拭,等到墨清河放下戒心,重新闭目调息后,墨凌立即原形毕露,停下手中擦拭动作,鬼鬼祟祟地来到溶洞中央。
那杆本来杀机凛然、寒光渗人的长枪,竟是被墨凌当做竹竿一般,高高举起,冲着镂空处戳了戳。
长枪并未成功穿破,只是戳出了微微的一点凹陷,好像有一层透明的薄膜隔在溶洞与寒潭之间。而且这层薄膜似乎不是实质的,倒像是某种能量施法布下。
墨凌刚要再试一次,却感到一股凉风吹来,吹的他汗毛奓起。他缓缓向后看去,只见墨清河正以一种想要将他剥皮抽筋的冰冷眼神死死盯着他。
墨凌砸了砸嘴,又咧嘴一笑,小心翼翼收好枪,乖乖将其竖回了原位。
墨清河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噌”地拔起长枪,别回背上。
“清河,你醒来的这些时间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墨凌一本正经地问,“比如,我头顶的空洞?”
墨清河像是看傻子一样扫了墨凌一眼,然后视线横移看向他的左侧。
墨凌转身,看到了一扇足有一丈高半丈宽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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