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就去了一趟西边的森林,弄了一车土回来。”
郑旭东是个有心的男人,有了目标,就要想方设法达成所愿,欣欣是他看上的女人,大舅子那么挑剔的男人都默许,他就不信拿不下来岳母。
知道梁明月顾虑的是什么,他可以在准大舅子面前以男人的身份做出允诺,可不敢在准岳母面前放肆。
如果他说,这辈子不会对欣欣有二心,准岳母肯定不会相信,他也拿不出什么作保来,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会说到做到。
可是,他不想大好的时光都用在让准岳母放下戒心上,他还想和欣欣共度美好生活呢。
岳母这一关,必须过去。
霍云和那直接叫妈的主意要不得,如果自己有良好的口碑,他可以这么做,可他不是名声不好吗?要是一上来就叫妈,岳母不晕过去才怪。
可是,他也给自己提了醒,岳父不在陆宅,岳母一定很寂寞,而他,空闲时间相对多一些,就厚着脸皮上门尽孝呗。
岳母喜欢花木,不是他听欣欣说的,而是听自家老妈说的,上次送茶花过来的时候,别墅后侧那一长溜玻璃花房,给他的震撼可谓不小。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以为那是岳母闲暇时分用来陶冶情操的高雅爱好,知道岳父不在家住后,他突然感到一阵阵心酸。
暗暗发誓,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也靠打理花木度日。
昨晚和欣欣通电话的时候,无意中想到花匠说过的话,挂断电话后就开始联系,从自家农场调车,拿工具,亲自去挖土,唯恐弄脏庭院,把土用袋子装起来,一个个码放在角落里,刚弄完,岳母就回来了。
看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刚过,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欣欣不知道他来,他也没有惊动陆家人,一个人默默地卸车。
管家想找人帮忙,他挡着没用,这可是自己的心意,不就一车土吗?他一个大男人一会儿就能卸完,真的累不着。
岳母看见他这么有诚意,或许能留他吃饭呢。
这样一想,更有干劲儿了。
果然,梁明月看见他脸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炙烤下,闪着晶亮的光,他用带着手套的手背随手一擦,留下一道道污渍。
看一眼角落里码放整齐的袋子,再看看他一脚的灰尘,心突然一软。
她的老公,在人前给了她最大的尊重,也不干涉自己的喜好,可这花房,他很少驻足;她的儿子,给她带来让人羡慕的荣光,一个电话吩咐下去,就会有人把事情办好,可绝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而他,一个别人家的贵公子,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自家儿子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眉头不皱一下就做了,这份心,是十足的诚意!
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上次在茶楼,她们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不是不知道她们说的有道理,可是,她真的怕女儿所托非人。
自己这一生,就为了子女活着,儿子不用她操心,可女儿不行,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真怕被浪荡公子哥给骗了。
郑旭东笑笑,没用她吩咐,直接去了花房,扫了一眼,就挑出几盆需要换土的花。
看着郑旭东毫不在意形象地蹲在地上松土、移植、填土,动作熟稔,毫不做作的样子,就知道他经常做这种活计。
一般人家的儿子都嫌脏,自己儿子也没动过手,第一次有人帮忙,却是被她嫌弃的人。
可能是郑旭东眼里的认真打动了她,也可能是他一点不嫌脏地动作打动了她,总之,梁明月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了。
“阿姨,这土是深山老林里的自然发酵土,不用消毒就能用,等这些土用完了,你让欣欣告诉我一声,我还去给您拉一车来。”
郑旭东手脚麻利地换完一盆土,把花盆放在背阴处,一会儿统一浇水。
君子兰的花根有些庞大,最少有两年没修剪根部,郑旭东抬头看一眼神色不明的岳母,笑了笑,“阿姨,君子兰的老根有点多,影响养分吸收,我给您修剪一下。”
“你,你怎么会干这个?”梁明月看着他熟练地手法,再一次看到别人家儿子的闪光点,“是和你们家花匠学的吗?”
“不是的,”岳母肯和他说话,说明他的努力得到认可,郑旭东很高兴,“我妈妈也喜欢侍弄花木,我小时候经常跟她进花房玩,看妈妈给花浇水施肥,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