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后山偶遇肖如陌后,接下来的几天里谢婉婉一直没有出门,整天都呆在禅房里安安静静的抄写着佛经,抄写佛经虽然枯燥乏味,但是却能让人平心静气。
这几天里她甚是享受这样平静美好的日子,每每心中郁结浮躁之时只要坐在桌前抄写几篇经文,原本浮躁的心情便会在这一笔一划变得沉静。
抬起微酸的手臂,唤来蒹葭让她将抄写好的经文拿给寺里的僧人供奉在相国寺的佛堂之上。
她心中并没有那漫天的恨意,前世谢容容之所以会害自己失去贞洁是因为自己挡了她的道,如若不然她便不能成为七皇子妃。只是以谢容容的傲气她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样的境况下对自己狠下杀手,是以这几天在抄写佛经之余还在想着前世烨儿为何会死。
谢婉婉站在窗前,揉揉这几天里因抄写佛经而微酸的手腕,双眸微嗑,嘴角向上一扬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今日她只穿着一件素色锦衣,因为没有出门乌黑的墨发仅用一支桃木簪随意的挽在脑后,胸前散落的几缕青丝和着微风轻轻的扬起,因闭着眼眸是以并没有看见趴在院墙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正是肖如陌,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只要一有空便会鬼使神差的跑到这只为见那人一面,有时是晚上有时早上还有时就是像现在这会,莫不是真像她所说的那样自己真成了那行小人之径的登徒子了。大多数的时候都看到她静坐在桌前奋笔疾书或是埋首苦读,鲜少像此时这样惬意的靠在窗前。
“公子,看够了没有,若是让人发现可就不得了”
“公子您现在才刚上任庶务又多,若是让人发现您的伪装可就不好了”
“公子啊,自古红颜祸水,这长的越是美丽的人,心也就越狠,就如那商朝的妲己。再则,自古美色误国,就如那春秋时期的西施”
青衣小厮无双苦着脸站在墙边一遍一遍劝说着自家的公子,哪有像他家公子这样冒着天大的危险天天跑到这相国寺的后院偷窥的。
“公子啊,这女人呐就是洪水猛兽”
“闭嘴,要是再开口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洪水猛兽”肖如陌低下头恶狠狠的对无双威胁道。
此时的无双内心是无比崩溃的,小声地嘀咕道“自古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嗯?”一记眼刀子嗖嗖的飞了过来,无双当即闭紧了嘴巴,只不过心中的腹诽有如滚滚的江水滔滔不绝。
他就不明白了,那谢婉婉不就是长得美了点嘛,至于将公子的魂都勾了过来嘛,这要是让那位知道了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为了公子的大业,看来这女人是留不得了。如是想着双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好在有额间的碎发挡着,不至于让人发现。
“走吧”
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进耳朵里,无双疑惑的看向他家公子,难道说自己的劝说终于起作用了?
啪嗒,啪嗒的雨点落在地上,似是告诉他,他的想法有多愚蠢,原来公子是因为下雨了才要走的。
“怎么你想一直呆在这里?”肖如陌回头看着还一直傻站在那的无双
无双赶忙追上他的步伐
谢婉婉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想着过几天又得回到京都面对那些糟心的事,心中越发的浮躁起来。
“小姐,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您还是不要站在窗前了免得淋湿了”
“嗯”
坐在桌前继续抄录佛经,不一会浮躁的心便平静了下来
白芷和蒹葭二人看着这几天越发安静的谢婉婉,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这几日小姐的表现都与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
是夜,京都寻欢阁内
一带银色面具的白衣男子神色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如黑曜石般璀璨的双目盯着单腿跪在地上的黑色身影“事情办得如何”
“属下无能”
“无影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十年”
“那你可知道我身边是从不养无用之人的”面具男子眉眼一寒,一股冷冽的杀气奔向跪在地上无影,“噗嗤”大片的鲜血自无影的口中吐出。
“属下无能,让他给逃了”
面具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下去吧,自己到暗门领罚”
“是”无影恭敬道,“嗖”的一声便从房间里消失了
拿起藏在袖中的面纱,放在鼻尖,淡淡的香气涌入鼻孔,也不知此刻她在做什么。原本是打算放过你的,不过谁叫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眼前的。
此刻若是无双在的话,一定会哼道“公子你又自作多情了,分明就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偷窥人家”
次日,雨过天晴,空气清新,谢婉婉站在窗前贪婪的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
谢婉婉将白芷和蒹葭二人留在禅房,独自一人朝着后山走去。雨后的山路还有些泥泞,不是太好走,缓慢的走入后山的桃花林中。因昨日下了雨,所以今早特地跑到这后山看看山里的桃花如何,除却掉落在地上的花瓣,桃枝上就只剩下了一些正欲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指尖轻轻地触碰一娇艳欲滴的花骨朵,不曾想那花骨朵竟像是有了灵性一般,花瓣一片一片争相散开了,微风徐来,满山的花骨朵瞬间都开放了,好似天上落下的一片朝霞,煞是好看。谢婉婉被眼前的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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