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你一个。”
路离勾指刮了刮她的鼻梁,侧头看了眼旁边的肥肥,笑得心花怒放:“还是我媳妇有眼光,不像某些人,肤浅啊肤浅。”
晚上一行人在离西湖最近的酒店住下,陆九峥先进了酒店,订好了房路离几个人刚好跟进来,陆九峥上去拍路离的肩膀,冲着剩下的四个人开口:“刚好就剩两套三人间,咱们三男三女正好分开。”
肥肥忍不住问了句:“这么赶巧?”
陆九峥笑了笑没接话,把另一间房的门卡递给离他最近的许君撷。
安排好三个女孩,陆九峥跟路离十三拿了门卡去了隔壁的房间,陆九峥把门卡插在墙上感应器上,一瞬间灯火通明,十三口干舌燥跑去茶几上倒水喝,陆九峥低头去换鞋子,冷不丁地被路离一巴掌打在背上,不疼不痒,却让他险些栽倒在地。
他直起身子坦然的跟路离对峙,路离似笑非笑:“可以啊九峥,你跟我玩阴的。”
陆九峥神色一凌:“我要不是跟你玩阴,还等着你哄诱着跟她开一间房?”
十三听到陆九峥的话冷不丁的被水一噎,连忙咳嗽着顺气。
路离隐了隐怒意:“开不开房跟你有关系?我跟许君撷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陆九峥冷声讥笑:“路离,有时候我真他妈看不起你,明明心里装着一个傅青青再难容下其他人,可还非要死咬着许君撷不放,衣冠禽兽!”
被人伤到了痛处,路离怒不可遏一拳朝陆九峥脸上挥去,陆九峥早有防备,顺势用掌心抵住:“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青青,傅青青,这样的名字,他曾一次次为之百转千回,却终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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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前面坐落着一座精巧的八角亭台,亭子下是开着荷花的池塘,通往亭台的路由一座木桥引着。傍晚的时候路离陪许君撷散步,正巧赶上下雨,两个人便躲进亭子里头避雨,也算是巧,不一会儿电闪雷鸣,两人要是再晚会儿,怕是要淋成落汤鸡。
八角亭台的柱子上大大小小的被人用东西刻上了许多字句,大多是缠绵悱恻的情话。
其中有一段是一首诗:一见伊人落红尘,二见伊人误终身,岂料缘定已三生。
许君撷指腹轻轻摩挲着“误终身”三字,路离在旁边笑着戏谑:“许君撷,我真怕哪天你要是不告而别离开我了,说不定我一时想不开就误了终身大事。”
他说话从来都没个正经,她也只当作玩笑:“我哪有那个能耐去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啊。”
谁曾料到他会一语成谶,很多年后,她当真是误了他的终身。
两人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儿,雨势渐小,路离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许君撷身上:“夜里太冷了,先回去吧。”
路离半拥着许君撷跑进雨里,路上积水太多,两人只能慢下步子,一时间只听的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彼此沉稳的呼吸。
许君撷忍不住出声唤他:“路离?”
“嗯。”
“怎么想到来杭州?”
“你不喜欢?”
许君撷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喜欢。”
“那你喜欢哪里?有机会咱们就去。”
许君撷笑:“我挺喜欢因特拉肯的雪山,一直挺想去那儿看看。”
“你说瑞士?”路离想了想:“那里挺远的,毕业咱们就去,怎么样?”
“等毕业了也许咱们就天南海北的隔海相望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路离笑了笑,揉了揉她被雨水打湿的长发:“回去泡个热水澡再睡,不然明天容易头疼。”
到酒店的时候,迎宾递了两条白毛巾,路离随意的把头发上的水珠擦拭了一番搭在肩上,接过许君撷手里的毛巾替她仔细擦拭,末了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回房间记得吹干。”
许君撷回房间的时候肥肥已经入睡,戚年刚从浴室里出来,见许君撷回来眯着眼上下打量她,许君撷笑:“怎么还不睡?”
戚年抬手拨弄着湿露露的短发,口吻轻佻:“我怕你跟我哥玩夜不归宿。”
许君撷一边找出吹风机插上电源一边跟戚年说:“我跟路离只是出去散散步,哪是你想的那样。”
戚年撇了撇唇,总结道:“你这叫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