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林红哧哧地笑。
葛谭风目光有些怨怼,半天摒出一句话:“人你接到了,还不走吗?!”
林红也是个直肠子,就看不惯不痛快的事。她回头看着葛谭风,认真地说,“葛谭风我和你挑明了说吧,上次那个乔也跟唐小绤确实没什么关系,是我故意虎你的。但你知道今天这个是谁吗?刈言,北京城顶顶有名的检察官。不说他的父亲刈项是我和唐小绤的顶头上司,就刈言和小绤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也能看出来,他们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除非刈言对唐小绤没心思,但凡他想追小绤,我敢打包票,一追一个准你信吗?”
葛谭风挑眉,“你吃错药啦,和我说这些。”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就是你哥的事吗?!”
“别提我哥!”葛谭风脸色灰冷。
林红无奈,“不是我替唐小绤说话,我也是名警察,你要知道,很多时候我们有我们的迫不得已,更何况她从小在军队长大,是个一根筋的丫头。你以为唐小绤这么多年心里会好受吗…”
葛谭风没再听下去,推开车门,也不顾天空那瓢泼大雨就孤身走了出去。林红摇下车窗,对着他背影不依不饶喊道:“听说你找了她五年,哪天她又突然走了,或者和别人好了,你就等着哭吧。”
*
连续值班,外加夜间辗转反侧睡眠不佳,好不容易有一天休假,还被刈言强压来针灸馆治疗脊椎。说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针灸治疗效果见效,趴在中医馆粗糙的蓝色床单上,嗅着浓烈的中药味,唐小绤反而睡得比在家里踏实。
梦里有笃笃声响,像小时候看母亲演出时舞台上那种打更的道具,一下一下,仿佛敲打在脑仁儿上。
她蹙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对面墙上挂钟的钟面,已经指向下午六点半,原来她不知不觉睡了四个小时。
“终于醒了?我真好奇,凭你这种警觉性,怎么当上警察的?”
唐小绤这才发现葛谭风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赶紧坐起来,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和衣襟。背上的毫针已被拔下,衬衫挂在腰间,堪堪露着大半裸背在外,睡觉的时候无意识,不知露出多少春/光。
葛谭风脸上露出不耐和嫌恶,“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你以为现在我还会对你有兴趣?”
说着却别转头去,喉咙微微发紧。
唐小绤用最快的速度抓过外衣套上,简单将头发在脑后绾成髻,“你怎么会在这?”
他冷哼一声,“这是我的公司。”
唐小绤懊恼地咬了咬唇,都说北京城大,怎么这也能遇见?他不会认为她故意接近他吧?心里忐忑,嘴上却淡然地说,“有事吗?”
葛谭风莫测高深地笑笑,“身体状况都这样了,还能当警察吗?”
“我挺好的。”唐小绤心里恍了一下,有些急促地下了床想要离开。
“刈项,北京第三分局副局长,从业25年,立过三个一等功,五个二等功。刈言,刈项的儿子,北京朝阳人民法院检察官,标准的高富帅,黄金单身汉。”葛谭风翻着手中的杂志,饶有兴致地说,“怎么,摊上这么好的两个靠山,你以为就能保你警察职位了吗?”
唐小绤立在门口,大为震惊,她夺过他手中的杂志,仔细一看,足足的五页纸详细介绍着他们:照片、工作地点、家庭住址、生成八字应有尽有,唐小绤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葛谭风扬眉,“怎么?把你的心上人公布于众,有危机感了,担心了?”
唐小绤刀锋凌厉看向他:“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是不愿意辞职吗?你们这些警察不是喜欢搞神秘吗?你一天不辞职,我就让杂志社写一篇警员的专栏,我倒要看看你能给多少人带来困扰!”
“葛谭风,你到底想干什么?!”唐小绤恶狠狠地瞪向他,“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你知道一位警员家里的锁永远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吗?!你懂他们的家即使住在三十楼,都一定得装防盗窗吗?!你懂那种无时无刻都会担心被犯罪分子打击报复的心理吗?!你什么都不懂!你永远都这么幼稚!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葛谭风语气有些不稳,却还是针锋相对:“干什么呀?!你吼什么吼?!这都是你逼的!”
唐小绤气绝,心里冰寒透顶,她板直了脸,直直地瞪着他:“葛谭风,我告诉你,要我辞职,你想都别想!还有我警告你,你要再敢玩这些花招,你就等着蹲大牢吧。不信你试试!”
说完她撞开他,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葛谭风冷冷地盯着空荡的门口,许久。唐小绤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冰冷、毫不留情、痛恨厌恶。就因为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