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门面房大都做起旅馆或饮食的生意。
这天近午,三百多日军冒雨将鸡鸣街两头和两边房屋后挨着的建筑一起包抄住,里面藏在兽医行里的十多个游击队员发现被包围时,已经来不及出逃。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城外跟日军打仗时受了伤的重伤员,被暗中转移到城里地下医疗处治疗休养的人,不知何故被敌人知道了藏身处。
鸡鸣街响起枪声和人声时,躲在近处中山路上一民房里的老谭和花二,逆着逃散的人群冲到路口近处躲一布行的门面里,往鸡鸣街口上看。
日军封住了街口和两边路上,一些抬枪冲进街上的士兵,见到有人从屋里跑出来,要往外面出去,便开枪将人击倒在地。
其他跑到街上的人看见鬼子开枪杀人,又转头躲回了屋里。
鬼子已经不管街两边屋里出来的是平民还是对敌,一律开枪射杀。
“怎么办?她一定在里面。”老谭通过门缝心急火燎的看着那头路上的情景。
老谭说的她是唐妮。
因为躲进城里的重伤员需要手术和医治,伍峰找到唐妮为伤者做手术和治疗,这几天唐妮都是在鸡鸣街的地下医疗站忙碌着,晚上休息才回到近处与老谭住一起的民房。
打自伤好得差不多后,老谭一直都陪在唐妮身边,虽说他面对的是一个失去记忆的爱人,但是有她的存在,他内心才感到平静。
过去那个总是想到要远走避战的念头,在失去记忆的她面前已得不到认同,他也只得尊重她,留下来陪她,直到有一天她能记起以前的事。
花二已经跟老谭结成患难之交,所以这段时间都在一起。
“不管了,杀进去。”花二从身上抽出枪,不等老谭答应,便冲出门外。
老谭见状,急得跟出门外,将使惯了的左轮式手枪握在手上,但他知道凭他们两个的力量,不可能冲得进鸡鸣街里。
街口包括中山路两边的一小段路上站着至少四十个鬼子兵,正持枪警戒着,横在街口的军卡上,还有转弯处的屋檐下的三轮摩托车上,都有机枪手架着机枪对着路上。
花二贴着骑楼下的砖柱,镇定一下神志,就要闪出到路上,也要冲出路上的老谭也想着冒死开枪,把鬼子吸引过来,希望对街里面房屋后的人有用。
“你们干什么?不要开枪!”却在这时,听到反向路边一声惊喊,老谭转过头,看出穿着雨衣站在隔得一个屋面的骑楼下的女人竟是唐妮。
就要闪出路上的花二也看见唐妮的出现,就只顾贴着砖柱靠着。
老谭冲过去一把将浑身湿漉漉的女人抱住,说道:“我以为你在里面。”
“我之前去医院拿药了。”唐妮这下真的感动了,她被这个这些日子来总是陪着他对他嘘寒问暖的男人抱住。
这时,鸡鸣街里传过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和人的嘶喊声,显然里面的人在跟日军发生枪击。
街口的军曹指挥着一些士兵往里冲去,就连街后面的房屋巷子里也是一阵呼喝,有的鬼子兵还从屋后穿过民房走出到路上,显然这周围已经挤满了日军。
“里面的人被发现了!你得离开这里!”老谭松开唐妮,转身对花二喊:“走吧。”
三个人跑离了鸡鸣街口一小段路,就要转进一个巷子里,却又不舍的停在路边,听着那头还在零响的枪声,只感无奈和气愤。
“这回鬼子不但要枪杀里面的战士,连带街上的老百姓都得遭株连。”老谭向着那边街口的方向。
“这是怎么走漏的消息?”花二怒愤地看着雨中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