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卡那帝国,被海包围,富饶与贫瘠相互矛盾的帝国,一年有数月风浪较大,中间高四周低的地势注定了沿海每年都会受到长达3个月的风汛期的摧残。沿海的城镇为了免遭风浪侵袭,在历史残酷的冲刷下,纷纷选择迁移到离海较远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以临时的简陋房屋为主,在风汛期前后搭建并捕鱼制盐,在风汛期退回城镇贩卖几个月辛苦劳作的成果的模式,人们调笑的称他们为咸水鱼,一年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和盐打交道。
每年的风汛都会带来极为庞大的降水,以滋养内陆,可以这么说,内陆的富饶,离不开风汛,连绵的森林,湿地都需要极为庞大的淡水补给。
雨水,滋养了内陆,人们需要风汛期,甚至从很久以前就有了海神祭来迎接风汛期。但是海浪却会摧毁平坦的沿海,贫穷的渔夫们痛恨长达3个月的风汛期,这会导致他们一年中有3个月没有收入。
他们是贫穷的,只是内陆人们并不关心这些,瓦卡那只是需要盐,至于那些鱼,瓦卡那的海盐度十分高,少有鱼类能生存,就算有,味道也极为咸涩,肉质也十分干瘪。那只是作为贫民和渔夫食物罢了。
生活是如此艰苦却薄利,人们向往着内陆,所以咸水鱼自某年开始便直线下跌了。为了保证盐的供应稳定,瓦卡那帝国将囚犯发配到沿海,并严格控制沿海人口的流失,使其稳定在某个数量,他们修建了高墙将内陆与沿海隔开,并在各地建立的哨塔。这看起来就像是监狱,强迫囚犯去工作,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自前前前任皇帝开始实施的发配制度将沿海的囚犯基数提升到了一个极大的数,他们被这个国家抛弃了。
满是囚犯还被高墙相隔的地方,又怎么会引人们关心呢?不论死活,每年必须完成一个极高的产盐指标,这个指标对于制盐手法十分落后的瓦卡那来说是十分困难,由不得人们偷懒的。
如此艰巨的任务,压迫,偏偏沿海却从来没有暴乱的消息传出,这是十分神奇的。明明没有驻军的增加,却单单靠几个哨塔便威慑住了这些本性恶劣的囚犯。
一时间人们对这些哨塔都十分的好奇,只是帝国严格控制了出入的人沿海的人流,想来哨塔的秘密一直以来,便也只有军队中的一些人以及极少数位高权重的人还有那些囚犯才会知道了。
内陆的人们只能想象着,例如塔中有恶龙,有巨人等等不切实际的想法来满足一下好奇心了。至于塔中究竟有什么,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们尚不得知。
......
七月天,瓦卡那的海风已经渐渐变大,这座名为断崖的沿海城镇已经能感受到沿海那夹杂了大量盐气味的湿咸气息了。
风汛期将至,这些被一并隔绝在城墙外的城镇已经为应对风汛期换上了稍厚的衣服,戴上了有大帽檐的帽子,以起到遮挡大风的作用。
稍高的房屋呈交叉式排列,以一种名为黑坚石的坚固石头建成。质地与城墙无二,坚固耐磨,能很好的挡住大风。
此时天虽然蒙蒙亮,但由于是临近围墙建造的,处在城墙的阴影下,光线自然会弱不少,实际上已经是早上九点的光景了,时间再稍稍往后,等太阳高过城墙,天便会骤然变亮。
杜卡揉了揉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听着外头有些吵闹的声音。有些不情愿爬了起来。他推开了房间的窗,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声音,吵醒了他的美梦。
“啪”的推开了窗,风声便夹杂着人们的交谈声,拍在了他的脸上,算是与他打了个照面。
杜卡推得力气极大,特制的坚石窗框拍在了坚石墙壁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一股独特的湿咸气息便闯入了他的鼻子,刺激的他一个哆嗦。楼下人们听了声响,便抬头向上看去。
“醒了就赶紧下来。”父亲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杜卡捏着鼻子,看清了下面的光景。一个粗犷的汉子正用大嗓门与父亲交谈着,手中提着的白大袋子,与他黝黑的皮肤相互衬托,他的皮肤是干瘪的,裸露在外的皮肤长着厚厚的角质。
“这么早就来了。”杜卡嘟囔着,去下衣架上的挂着的衣服和帽子,磨蹭的穿着。“明明还要再过几天才差不多风汛啊。”
父亲作为断崖镇的镇长,自然要和那些咸水鱼打交道,而自己作为父亲的独子,当然也是免不了的。
踩着坚石做的楼梯,坚石做的地板,杜卡拖沓的下着楼。两层楼梯30级台阶,一步一顿。故意晾着外面的汉子。
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些咸水鱼,作为镇长的儿子,他是小镇过得最好的一批人,他常常与驻扎在小镇的军队的大哥哥们玩耍,时不时拿自己的零花钱换些来自城墙里的稀罕玩意,他常常听他们说着城墙里的故事,听说里面有连绵的高山与森林;有淡水聚成的湖泊,湿地;有各式各样的动物。而不像这边,只有在枯树上,寒风中哀嚎的乌鸦,被盐积淀侵蚀的土地。
他向往着城墙里的世界,他走出屋子,父亲的脸上有对他拖沓的不满,一旁汉子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假笑。他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城墙。即便自己家是小镇最高的建筑,也才只有城墙一半的高度。
听说内陆的屋子都是用有着香气的木头造的,想来应该是要比他的硬木床要好得多的木料吧,真是很向往啊,只是这个国家严密的控制了城墙内外的流通,就连父亲这样的身份,也从未进过城墙,只是在每年与城墙内交接货物的时候,才能透过那扇长久不开的大门,看一看里面的世界,更别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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