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出租屋!
一开门,迎面扑来浓烈的恶臭。
“真晦气,被包工头骂了一天还没完,厕所居然又堵了!”他住在一层,管道内时常被楼下冲下来的杂物堵住,几乎就如同女人的那个一样,一月一次。
要不是这里便宜他早就搬了。
他母亲在他三岁时便重病不愈死了,只留下了一块深蓝的玉佩给他留作念想,他母亲死前,抓住他的手,说一定要保护好这块玉佩,是祖上传下来的。
那个时候的白杨还挺懵懂的,但是却很听母亲的话,为了这块玉佩,他曾把他父亲打成了猪头。
没办法,他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上百万的债,想拿这块玉佩去卖掉再赌,每一次他父亲都为了这玉佩和他母亲打得头破血流。要不是因为他烂赌,他母亲当初也不至于没钱治病而死。
所以,他很痛恨他父亲,可是不管怎么痛恨,那都是他父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最后,他的父亲被追债的人活生生的打死了,而他就在一旁看着。
他没有帮手,也没有一点痛心,反而是心中得到了一点安慰,终于有人收拾这个恶人了!
那帮人走后,他的父亲满身是血,还剩一口气,挣扎着想让白杨叫救护车,可是白杨无动于衷,就这么毫无表情的看着他,最后任由他这么死了。
当他父亲死的那一刻,白杨只觉得灵魂得到了解脱,他从三岁时便消失的笑容再度浮现在脸上。
他只淡淡的朝天说了句:“母亲,你可以安息了。”
不过白杨骨子有着气骨,气节很高,他父亲留下的债,他在看见他父亲死的时候,对那帮人承诺一定会帮他父亲偿还。
这便是父债子还。还这债,就相当于还了他父亲的生育之恩。
他也暗自发誓,等将这债还完,他会亲自去他父亲的家族将自己的名字除名,从此以后,他和白家便没有一点瓜葛。
白杨嘴里发着牢骚,可是手上却一点不马虎,别看他才十八岁,可是在工地上已经做了整整十三年,五岁时便开始在工地上帮忙做活。
他可是一路辛苦走来的,那一百多万的债,也差不多快还完了。
“下个月应该就还完账了,就能搬离这该死的地方了。”白杨嘴里念叨着,手里多了一个榔头和一根木杆,准备继续通厕所。
他这种厕所是老式结构的,所以需要很长的木杆才行。
“砰”榔头刚刚砸木杆上,厕所里猛地喷出了许多污秽的东西。
搞得白杨浑身恶臭,一脸污秽,他只觉得肚子一阵翻滚,想吐。急忙朝洗脸池旁边跑去,可是刚刚厕所里喷出了满地的污秽物,白杨一脚踩滑,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那脑袋撞在了洗脸池上,将洗脸池都撞得残缺!
而白杨却是满头鲜血,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他的血在喷洒,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若是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死的。
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将他一直带在胸前他母亲留给他的玉佩淹没了。
“嗡嗡…”就在这时红色的血液中猛的爆发出红光,将整个厕所淹没,不,是将整个出租屋都淹没了。
…………..
“呼…”
寒风呼啸而过!这里是一片雪地。
不管是高矮植被,都披上了一层雪霜。
一处雪坡下,有着一间被大雪淹没了一半的屋子。
一个穿着牵着两头狼狗,穿着熊皮大衣的女人正朝这间屋子走来。
看她那身负的弓箭和两头狼狗,应该就是这附近不远的猎户。
“旺财、旺旺!”
快接近屋子时,两头狼狗飞快的挣脱了那女人,跑进了屋子里。
女人跟着跑了进去。
“咦,竟然有人!”一进屋,女人便显得有些惊疑。
只见一个穿着和她格格不入的人正挡在血泊中,或许是因为太过寒冷的缘故,那些污秽物也显得并非那么臭。
女人赶紧查看了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还活着!”那细玉的手指察觉到那鼻孔中温热的气息,脸上也浮现了一抹喜色,随后急忙从四周找来粗大一些的树干,麻利的绑成了一副简陋的担架,一看就是经常在这种深山雪地里打猎的好手。
然后她让旺旺和旺财拖着那副担架,飞快的往回赶。
顺便,她还将那又厚又缓和的熊大衣盖在了这个昏迷的青年男子身上。
走时,她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可是却傻了,刚才还在的屋子,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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