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都皇宫,晋帝在皇后寝宫外来回踱步,一张铁青的脸和略显慌乱的眼神显示出这位帝王此时的心情十分不平静。
“过去多久了。”晋帝停了下来,转身面向候在一旁的大太监苏启铭问道。
“回陛下,皇后娘娘从破水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苏启铭低着头轻声说道。
“一个半时辰了?已经一个半时辰了?太医院那帮太医不是告诉朕,皇后的胎位极正吗?!为何一个半时辰了还是没个声响!”晋帝此时的愤怒已到达极致,但顾及正在生产的皇后他把声音压得极低。
“陛下…陛……”苏启铭慌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突然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皇后寝宫。“生了!生了!皇后娘娘生了,是个小皇子!”宫女的声音从寝宫内传来。
“生了!陛下,皇后娘娘产了一位皇子!”苏启铭连忙抬起头满脸笑容。
“滚开,朕没聋,听得见。”晋帝一脚踹开苏启铭向寝宫走去,苏启铭快速爬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之后连忙跟了进去。
晋帝进入寝宫之后,只见两个太医,五个嬷嬷跪在皇后床边面容悲戚,其后也是跪了一地的宫女。完全没有皇子新生的喜气。晋帝刚挂上脸的笑容见此瞬间消失“怎么回事,都跪在这干什么!”
“回…回陛下,皇后…皇后娘娘产后脱力,臣等虽全力施救,奈何……奈何”其中一个太医立刻趴下,浑身颤抖。
“皇后怎么了!快告诉朕!”晋帝一把拽住太医的官袍怒声问道。太医被晋帝从地上拽起,浑身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殡天了!”这时,又一人从皇后卧床边起身,正是太医院院使黄景。
“你说什么?黄景你再说一遍?朕养着你们太医院就是让你们这么办事的吗!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朕要朕的皇后起来!”晋帝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大怒。
“陛下,皇后本来生产的极为顺利,但是不料生产到一半时小皇子突然剧烈挣扎,臣等尽力施为,但小皇子挣扎的极为厉害,皇后娘娘硬撑着产下皇子便脱力……去了。”黄景跪在地上哀声说道。
晋帝听完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嘴里无意识地轻昵“浣儿”
“陛下”苏启铭上前轻轻搀扶着晋帝。
半响,晋帝抬起头,原本威严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沙哑着说道“将皇后收敛好,十日之后举行国葬。另外将小皇子抱下去,送去娴贵妃那,让其抚养。朕乏了,苏启铭。”
“奴才在,陛下。”苏启铭躬身应道
“皇后寝宫里的所有物件一律不许动。”言罢,晋帝脚步略显蹒跚地走出宫门。
“遵旨!奴才恭送陛下”苏启铭跪地领旨,待晋帝远离之后才直起身,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到“去,把小皇子洗净然后送到娴妃娘娘那。”“诺。”几个小太监走到皇后的贴身宫女身边接过小皇子。
“都散了吧,黄院使”苏启铭转过身对着跪着的众人挥了挥手,又叫住了黄景。
“苏公公”黄景站起身回道
“陛下没说,不代表陛下不在意,皇后娘娘与陛下20年的感情,陛下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揭过此事的,小皇长为何生产到一半出了意外,你最好回去之后好好走走心,然后向陛下请罪吧。哎”苏启铭拍了拍黄景的肩膀,摇头叹了叹也离开了。
“呼……憋死我了。”此时,小太监怀中一直闭着眼睛的小皇子突然睁开了眼睛。